原来这李姑姑是太子的乳母,怪不得这样张狂!冷沐真呵呵一笑,“既是太子的乳母,那必定合太子的口味!太子故意搬出乳母的身份,你们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么?”
听了这话,侍卫们更坚定地要把李姑姑扔进鼎炉。
见口舌辩之不过,刘麒一个转身扬起衣袍,同时发出三枚暗器,瞄准了要害,直向抬李姑姑的三名侍卫而去。
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捕捉,冷沐真却不屑这三脚猫的功夫。
只见暗器逼近,侍卫猝不及防之际,暗器却在半路放慢了速度。如棉花般轻轻擦过侍卫衣裳,顺势落在地上,像是受了什么阻力。
这才注意到角落观火的宁蝾,刘麒怒火更甚,“宁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以真气相隔,却不见宁蝾有所动作。看来他的功力,也进步了不少!
伸手一勾,便有下人上茶。宁蝾轻抿一口,才不紧不慢地说一句,“太子没长脑袋,不会连眼睛也不长吧?”
“你!”刘麒后槽牙一咬,这宁世子一向毒言毒语、直逼人要害处,他不跟他争!
随即推了身旁的刘瑁,“你告诉宁世子,本太子有没有长眼睛!”
刘瑁虽然言语无束,可也不敢像宁蝾一样无礼,只收展着扇子,漫不经心地浅浅一笑,“来人,太子发型乱了,要一面镜子瞧瞧!”
以发型乱了为由索要镜子,像是在讽刺太子:有没有眼睛,你自己不知道吗?明知故问!
没有明说,又讹了他一顿。刘麒竟听不明白,真以为发型乱了,慌得整了整乌发,跟着令道,“还不把镜子拿来!”
冷沐真心下无奈,这么个蠢男人,是怎么当上太子的?亏得她还跟他斗,真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转眼便见刘瑁幽深幽笑的眸子,盯着她仿佛若有所思。也不知为何,像有股来自原本身体的悸动,时有时无。
很快便有侍人上前,给刘麒送了镜子来。
左右照了照,刘麒轻缕秀发,又用梳子梳得一丝不苟,像是无视了手腕的痛意。照来照去,许久才满意一笑,回神之际,李姑姑正好被投进了鼎炉。
伴随着李姑姑一声“太子爷救命”,刘麒瞳孔一变,一阵烟雾弥漫,鼎炉里头再没了声响......
右手紧紧攥拳,刘麒这才感觉到骨头断裂的极度痛苦,表情也开始狰狞。
刘瑁心下一笑,面上却满是担忧着急,“太医来得太慢!本皇子的府邸近,马上送太子去,让府上的郎中先诊治!”
这刘麒还想教训冷沐真,如今只能是自找苦吃了!
话罢,立时有几人应声上前,以最快的速度送走了刘麒。刘瑁也跟随而去,临走之前,又对着冷沐真意味深长一笑。
宁蝾很快捕捉到这一细节,眉心微动却不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李姑姑就已经新鲜出炉。
冷沐真只觉有作呕恶心之势,忙摆了摆手,“拖到别的地方去切片,再送去太子府!”
这些侍卫早闻惯了这气味,自然不觉得恶心。见宁蝾点头,才带了李姑姑下去。
“行了,教训完了,咱们走吧!”冷沐真作势拍了拍衣上的尘土,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事,笑容满面。
瞧着她没心没肺的笑容,宁蝾嘴角上扬,“李姑姑不仅是太子的乳母,还是多位皇子、公主的乳母,你今日可将那些个皇室的人,都得罪遍了!”
怪不得那婆子气焰嚣张,原来背后势力十足!这也不奇怪,廷尉院是朝廷重要机关,里头的人自然是精挑细选,没点势力自然混不下去。
不过乳母奉献自己、哺育他人,是无私的,怎么就做了这么个毒妇?难道这种母乳的无私奉献,也参杂了肮脏的权力斗争?
冷沐真轻哼一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早说?”
宁蝾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故作出无辜的神情,“我早说让你走,是你自己说,先教训了那婆娘的!”
说着,他起身,几步走近她,嘴角的笑意随着步子一点点加深,“得罪了也没事,我不怕那些皇室中人,只要你跟着我,我就会保护你的!”
总觉得有种被耍的不爽感,敢情他也是要她四面楚歌,好掌控她呀!果然古代人就是狡猾,他也跟那老太婆一样,居心不良!
想着,马上瞪了他一眼,“我哪里需要你保护?我堂堂冷家大小姐,怕她一个姑子做什么?管她妈的是不是皇室乳母,我连皇室也一起蒸了!”
她本来就是来打探消息,好除去洛商皇室这个障碍的,她有什么可惧的?笑话!
话落,宁蝾的气息更浓,抬头一瞧,他已经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