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蝾无谓地一摆手,“我就随手拿了一件,谁还管奢不奢华?你不穿就算了!”说着,伸手要抢回香锦娇梨裙。
感觉到背后的湿漉,即将渗透进来,冷沐真立马抓紧裙子一收,“谁说我不穿?抱怨抱怨不行啊?”
说罢,又一脸嫌弃地看看马车,“我不会也要就地换吧?”
宁蝾无谓地指了指马车外头,“介意的话,你可以到外头换!”
亏他说得出口,到外头岂不是被别人看光了?
她千金玉体,连女子都不准随意看,更何况外头还有男子?
她也没打算嫁给宁蝾,自然也不能被他瞧了去,正苦恼,冷沐真突然顺着向窗户一指,“你,下车走一会儿!”
一腔命令的语调,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宁蝾故作无奈地一叹,“好好好,我下车走一会儿!”
谁让她受伤了呢,伤者为大嘛!
看着他下车,冷沐真才松了一口气。左胸口有伤,左手自然不易动,遂用右手解了腰带,小心脱去外衣。
幸好湿的只有外衣,不然一件件都要脱,麻烦死了!
不过脱个外衣也不轻松,一边马车在晃悠,另一边伤口还疼,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脱到一半就先没了力气。
果然修习过内力的人,废了内力就跟废人一样,连正常人的力气都没了!
披着衣服休息片刻,冷沐真才继续脱左边的衣裳。这些年都有芷蕾伺候,连脱衣服穿衣服的本能都快丧失了......
脱到伤口时,冷沐真已经快崩溃了......
左手实在难以动弹,无奈之下,冷沐真只好将头伸出窗外,看着杉木马车边上走着的宁蝾,“叫芷蕾来!”
“好!”宁蝾轻轻应了一声。
冷沐真刚缩回头,马车门突然一开一关,眨眼间宁蝾已经坐回了座位。
虽然还穿着中衣,但松了腰带,里头的肚兜就露出了一大截。冷沐真惊呼一声,忙用右手抱胸,“我让你叫芷蕾,你自己进来干吗?”
“是吗?”宁蝾漫不经心地反问一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浅色的肚兜,幽幽一笑,“我还以为你让我进来呢!”
果然是流氓!
冷沐真暗骂一句,小心捂好了衣裳。
看着她脱到一半的外衣,宁蝾故作头疼地一抚额,“看你这么辛苦,还是我帮你宽衣吧!”
“流氓!别靠近我!”冷沐真立马接了一句,同时警起一身防备。
宁蝾无奈一笑,“有什么关系?小时候咱们什么事没干过?”
说着,已经伸手过去。
冷沐真微微一退,当他的手触及自己的衣裳时,突然提起一分真气,以一层薄膜阻隔了肌肤之亲。
这倒是绅士之举!
冷沐真稍稍松了一口气,任他脱了外衣。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与他本有将帅之风不合,不管是否触及伤口,都十分小心地替她宽衣。
不知何时,马车之内一片暖意。
这是他的内功作用,许是怕冷沐真着凉,所以用内力供暖。
冷沐真虽然暂废了内力,但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细心,想着他下辈子一定要投胎做暖气,这温度控制得,简直舒服极了!
合眼微眠,没过多久,便听宁蝾一声,“换好了!”
冷沐真缓缓睁开眼,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不由噗嗤一笑,“没想到你还会穿女衣,看来通房的美女不少哦!”
男子二十,有几个通房不奇怪。
但宁蝾一听,却是一脸踩屎的表情,对着她嗤笑的眸子呵呵一声,“少拿女人侮辱本世子!”
这么听来,世子殿下是性取向有问题咯?
如此想着,冷沐真自顾自地笑起来。
听着她邪恶的笑声,宁蝾一脸黑线,“丫头,你想哪儿去了?”
冷沐真嘚瑟地笑笑,“我能想到哪儿去?”
根本没经历过男人,量她也想不到哪儿去......宁蝾暗暗想罢,突然转了话题一问,“你觉得冷亦寒怎么样?”
冷亦寒?他还真喜欢男人啊?
冷沐真听得一惊,继而呵呵一笑,还真仔细思考起来,“哥哥待人虽然清冷,但是对待家人极好,且饱读诗书、武功也不弱,一定是个好夫君!”
好夫君......这丫头不会真的喜欢冷亦寒吧?
暗暗记下她的话,宁蝾又换了个人问,“那南宫墨呢?”
南宫墨?冷沐真没想到似地一笑,看来他的口味挺重、心儿也挺花呀,问了哥哥还不算,居然还问晋王?
冷沐真配合地思考了一会儿,“晋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