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中除了冷亦寒,还站着一名俏娇女子,一头乌发随风轻扬,一身白衣曼妙多姿。五官精致而甜美,长相标致而清丽,微微一笑,何其倾城!
看着气冲冲进来的冷亦寒,女子微一扬眸,打量了他一眼,嫌弃地一笑,“花灯都放完了,能不能把你这身碍眼的白衣换下来?”
距离较远,又是在窗外,冷沐真内力不过恢复了两成,里头的对话听得并不清楚。只听到那女子说,让冷亦寒把白衣脱下来。
天呐,这是闹什么?冷亦寒不是来替妹妹出气的?怎么一来就要脱衣服,还在这种破旧的古庙里,等下不会出现少儿不宜的画面吧?
听她言及衣裳,冷亦寒低眸一瞧,若有所思地神色一黯,“母亲究竟是否难产而死,还没彻查清楚,一日不还母亲清白,我便终日穿孝!”
白色是孝色,亦是书生的专属颜色,冷亦寒从小习文,一向清高自傲。平时穿着白衣,别人都以为他钟爱白色,其实他穿的只是孝色罢了!
冷亦寒的声音极小,冷沐真听得再仔细,还是一字都听不清楚。
说起母亲,女子便是一叹,继而叹息转怒,“我出生之前,你便做为质子,离家被送去冷族。若非你,母亲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更不会被谋害而死。说什么终日穿孝,简直刺我的眼!”
什么出生、什么离家、什么死、什么终日穿孝?
冷沐真听得七零八落,再次想象力大开。
难道他们连孩子都出生了,然后冷亦寒离家、母女没钱孩子被饿死,所以这女子只能终日穿孝?
怪不得冷亦寒也终日白衣,难道也是为了孩子穿孝衣?
孝衣,不是为了悼念死去的长辈亲属穿的吗?孩子死了,父母还要穿孝衣?
又是一阵摸不着头脑,冷沐真只好继续听。
质子之事,冷亦寒从来不谈,只冷了面色别过身子,“父亲说大仙庙中,藏有方丈给司徒族留下的佛宝,你找到了?”
望了望一屋子的蜘蛛网,女子嫌恶地摇了摇头,“这么脏的庙宇,要找你找!那秃驴若真心给,就该亲手奉送,没事藏在这种地方做什么?无聊透顶!”
她还是这般傲色!
冷亦寒呵呵一笑,却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你不满方丈设难,便前去清心寺,偷了方丈的驱邪丸?甯儿,你可知昨晚上清心寺闹了多大的动静?”
清心寺闹多大动静,关她什么事?
再者她偷秃驴的宝药,为的不就是闹出点动静来?若平静无澜,她偷药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司徒甯也不是狡辩耍赖之人,是她就是她,挺直了腰板不否认地一笑,“死秃驴急了?”
果然是她偷的!
都怪父亲纵容,竟纵得如此狂妄自大!
看着她一副得逞的模样,冷亦寒不由气恼,“清心寺是洛商皇寺之一,方丈更是德高望重,你怎么如此不懂事?”
面对他的斥责,司徒甯亦是悠悠一笑,满不在乎,“不过偷几小瓶驱邪丸,既气到了死秃驴,又气到了你,果然值了!”
她竟不知悔改!
想想冷沐真的可爱模样,再看看司徒甯的骄傲模样,不用比便知一个是喜爱、一个是可恶!
看着他眸中,隐隐透出的春色,司徒甯不用猜,便知他又想到了那位妹妹......
司徒甯脸色一寒,再没了之前的笑意,口中还念念有词,“你不过区区质子,还真当自己是冷世子了么?整天想着那个废物,也不知谁才是你亲生妹妹!”
听着她满是醋味的抱怨,冷亦寒亦是一脸的满不在乎,“放在我房间桌上的纸条,今晚子时、魔宫毒林、用你的命换你妹妹的命。被真儿看到了,是不是你故意留下的?”
真儿,叫得真是亲切啊!
司徒甯不是滋味地一撇嘴,但一想那纸条的作用,嘴角不由一挑,“我偷驱邪丸时,看见宁世子将你的续命丸调包了。我猜想那废物会去你的房间找你,所以故意留了一张纸条,她真的看到了?
呵呵,那可太好了,她有追去毒林寻你么?听说毒林多猛兽,想必那个废物已经尸骨无存了吧?如此一来,我既急死了秃驴、又气死了你、还除掉了废物,大获全胜!”
“你!”冷亦寒怒极地抓住她的手腕,她果然是故意的,听说毒林多猛兽,便想引真儿去毒林,借机除掉他心爱的女人!
里头的对话,以冷沐真的两成内力,几乎什么都听不清。
将不完整的片段拼凑拼凑,也摸不着头脑。
毕竟只有两成的功力,即便宁族心经可以隐藏自己,还是被司徒甯发现,“谁?”
话音未落,司徒甯长袖一动、掌风呼啸,一股强大的气流直直向冷沐真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