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沐真肃然点头,“你房间的床修好了没?今晚咱们一屋,以防万一!”
“修好了,就等你的驾临呢!”宁蝾浅浅一笑,给附近的枫影意念吩咐了一句,便拉着丫头离去。
枫影很快便差了下人来,将小亭收拾了一番。
夜色渐深,一切都恢复了原先的平静。宁蝾与冷沐真对坐而食的事,却隐隐在宫里传开,平日无趣的宫人们,开始了不断的讨论......
宁蝾与冷沐真分别洗了身子,回到宁蝾的房间。
“芦荟润肌膏抹了么?”宁蝾时刻记着,提醒了一句。
冷沐真微微一笑,整了整寝衣,坐在软榻上,“为了完美的肌肤,忘不了!”
见她先坐下了,宁蝾也坐到她身旁,“让你睡软榻,多不好意思!”
感觉到他的贴近,冷沐真眼角、嘴角尽是甜意,“我就是坐在这,多陪你一会儿,等睡觉的时候再上床。”
宁蝾亦是甜甜一笑,进一步靠近丫头,“我也是坐在这,多陪你一会儿,等睡觉的时候再上床!”
这话流氓,听着却像甜言蜜语一般,叫冷沐真张不开骂口,只能埋怨一句,“又占我便宜!”
不经意间,宁蝾已经牵住丫头的手,却故作没牵似地,抬头望着天花板,“我倒是真想占你便宜,要不下次洗浴之后,你先不抹芦荟润肌膏,等着我给你抹?”
“一肚子坏水!”冷沐真用空出的手,轻轻给了他一拳,但想着那个场面,笑意不由更甜,“等成亲之后,再等你抹。”
宁蝾也空出一只手,轻轻搂过丫头的肩膀。隔着寝衣,传来丫头身上的温度,宁蝾心下亦是一暖,“你不说成亲,我倒忘了,原来咱俩还没成亲!”
这一步一步的,也不知他要干嘛。
冷沐真发觉不对,立马挣脱开他的手,笑看他一眼,“不许占便宜了,咱们睡吧!”
眼看着丫头起身,几步走到床边,宁蝾忽而有些不舍,吞了吞口水问道,“这么早,你就睡啊?”
冷沐真不悦地一哼,“好意思问?被你害得走了一个时辰的路,我都累坏了!”
“谁让你回来得早?还有几样菜没上桌,只好让你步行了嘛!”说着,宁蝾赔笑几声,自然而然地上了床,“要不,我给你按按脚?”
冷沐真刚脱了鞋,宁蝾便要上手,吓得赶忙一缩,别扭地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有些不安好心啊!”
“是么?”宁蝾故作不知,尴尬地笑了笑,又自然而然地脱了自己的鞋,故作被夜风吹得一哆嗦,“有点冷呢,我想睡床上。”
以前听朋友说,她们被骗了第一次。听说时,冷沐真便觉得好奇,第一次如何骗得?
如今一看宁蝾的德行,便能想象朋友口中的“骗”了。男子引诱女子,便是一步一步、故作自然地接近么?
冷沐真故作反感,一把直接将宁蝾推下了床,“堂堂男子,还怕什么冷?你可是在雪山上待过四年的人!”
若真怕冷,在雪山上就该被冻死了!
丫头的彪悍,宁蝾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想到,她会直接将他推下床。
一般女子,面对男子的“循循善诱”,大抵都是疑惑,不知男子要做什么。而丫头似乎十分清楚,从他一开口,便猜到了他的意图。
平常女子不懂,是因为久居深闺、不懂男女情爱。而丫头显然不是,看来平时空余时,不少看那些男女情爱的书呀!
宁蝾这样想也正常,毕竟他不是现代人,不懂现代人早熟的思想。成亲之前,她们早就口口相传,对男女情爱有所研究了!
林夕菡将宁蝾的原话,复述给云千柔听。
云千柔只当过眼云烟,浅浅一笑。
深夜,她还在运功疗伤,突然一个人影,从窗上一闪而过。
“谁?”云千柔机警。
门栓自动一落,门吱呀一开,千夜冥跨入房间,微微一笑,“伤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