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枫影买下了.......”冷沐真嘀咕着重复一遍,古怪机灵地一笑,“那是你买的,还是枫影买的?”
听出了她的调侃之意,宁蝾亦是挑眉一笑,“你说呢?”
冷沐真继续调侃地一笑,举起钥匙,在自己眼前甩了甩,“若是枫影买的,我就嫁给他吧!”
这丫头,开起玩笑来一点分寸也无!
宁蝾心下无奈,首先跳出调侃的圈子,正色说道,“行了,不要开玩笑了!店面的事解决了,至于从哪个店面做起,就由你这位女掌柜决定了。”
见他认真,冷沐真也恢复了常色,抬眸浅浅一笑,“你对我的好,我不会忘记的!”
宁蝾亦是一笑,“咱们在一起,总是我对你好、你对我好两件事。你对我的好,我也不会忘记!”
冷沐真点了点头,转眸向外一看,“不知皇宫那边怎么样了,你说,苗川皇帝真会杀了云千柔么?”
“看样子,就是图云千柔的性命而来的。”宁蝾嘴角一挑,事不关己地一笑。
冷沐真却是颦眉,“别说云千柔是形象大使,就算不是,她也不能出事,因为她或许知晓父王和母妃的下落。
以前我不想连累你,所以不曾向你提起,如今不能不提了。父王离开、母妃和祖父形式性地过世,哥又被祖母送走了,我再一嫁,府中就只剩下祖母了。
她几十年孤单,我心里其实心疼,打从见到了魔尊,便想他们复合。可惜并非朝夕之事,所以我只能寻回父王和母妃。或许在祖母心里,更希望父王回来。”
见她苦恼的神色,宁蝾也肃了面色,取了帕子将椅子一擦,拉着她坐了下来,“究竟怎么回事,你且细细说来。”
若非换了一个灵魂,或许这个秘密会保守一辈子。
以前的她,不会让这些烦心的事,扰了宁蝾的好心情。
但如今不同了,她虽然可以独立,但并不是万能的。这种棘手的事,多一个人帮着解决,总比自己独自烦恼得好!
想罢,冷沐真才点了点头,“二十一年前,母妃初孕,怀的便是我哥.......”
“咱们哥!”宁蝾插嘴纠正一句,惹得冷沐真一笑,“好吧,怀的是咱们哥。初孕,诊断腹中乃是世子之后,祖母便将哥换给了凌晟皇帝。这是你知晓的,还有你不知晓的,便是那时,父王离家出走了。”
宁蝾明白地一点头,“是因为质子一事?”
“对。”冷沐真复颦起双眉,“父王气恼祖母的一意孤行,于是带着母妃离开了,租了个小屋子住着,不久便被祖母找了出来。母妃临盆之后,哥就被祖母抱走,连夜送出了京城。就在那一夜,父王消失无踪,再寻不到踪迹。
紧接着母妃也不见了,时隔三年多,母妃才独自回来。当时她怀着我,想着要给祖母一个伴儿,便在冷府生下了我。
你知晓当时的情况,荣亲王的位置被庶子替代,便是如今的荣亲王。他也算花心之子,一连纳了许多侧室、妾室、通房丫头,可惜祖母限制他的生育,迟迟不曾有后。
而后母妃回来,他又对母妃起了色心,薛凝等人吃醋,便下计害死了母妃。但以我看来,母妃并非被薛凝所害,而是将计就计地抽身离开。
打从母妃回来,祖母便开始照顾她的身孕,不留神疏忽了荣亲王。而后母妃的死讯一出,祖母便是萎靡不振。荣亲王也趁着母妃回来、到母妃逝世的那段时候,绵延了自己的子嗣,有了冷莲之流。”
一连生了三四个,荣亲王也算有本事!
如今的荣亲王,宁蝾早觉有猫腻,根本不屑听他的事,遂问道,“接下来呢?老太君可知晓岳母的事?”
冷沐真摇了摇头,“应该还不知道,只知父王离家出走,这么多年都不曾露面。母妃回府的几个月,也不曾透露父王的行踪。而后母妃逝世,被运去故乡埋葬,祖母也没有跟随!”
这一大家子,果然十分复杂!
冷沐真暗暗感叹,整理着这些记忆,只觉有些头疼,“还有云千柔的事。前些年,我偶见她鬼鬼祟祟地出门。想着点青医术的事,我便跟了上去,原想找她说个明白,谁知她直接去了京城外的木屋中。”
“木屋.......”宁蝾重复了一句,细细想了想京城外的景色,怎么也没想起所谓木屋,“是真的木屋,还是一个地名?”
冷沐真清了清嗓子,“自然是真的木屋,只有在师徒见面时,才临时搭起来的。那是母妃授我归元真气时,告诉我见面的方法,便是搭起一个小木屋。
授我归元真气时,母妃一直神秘相对,带着面具不肯露出真面目。当时我也不知晓她的身份,更不曾怀疑,而后晃过神来,母妃已经一去不复返。
再后便是云千柔的事,她的行动神秘,我只偶见了几次。每每想靠近木屋,便生出一道屏障,里头什么情况我概不了解。
再加上那人轻功高绝,离开时我根本察觉不出,几次跟踪都是无果。我想直接问云千柔,但若神秘人是母妃,一定告诫了‘不许告知第三个人’,即便云千柔回答亦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