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寒越想越气,“你怕他吃醋,就不怕我吃醋?我吃醋便是小肚鸡肠,他吃醋你便能让着他?”
司徒甯撒娇地嘟嘟嘴,“情人就是这样,哥哥若是眼红,去找个嫂子不就行了?到时你们天天在我面前晃,看我吃醋,哥哥心里也就平衡了!”
冷亦寒更是生气,“这算什么话?有了情人,便不顾亲人的感受了?”
司徒甯不屑一笑,“那晚我与冷沐真打斗,哥哥还不是有了情人没亲人,直接将我赶走了?我可是个记仇的人,那件事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我.......你........”冷亦寒一时语塞。
这丫头,何时瞧出他对真儿的感情?难道他表现得很明显?
越想越是心乱,冷亦寒理亏,只好先歇战,随即取出怀中的戒指,“你看看这个,喜不喜欢!”
司徒甯接过一看,立时笑了,“送给我的?冷府果然都是宝贝!”
“喜欢?”冷亦寒最后确认一遍。
司徒甯点了点头,“这可是星光红宝石,一颗便价值连城,更何况是个这么大的宝石!哥哥送我这个礼物,是成亲的随礼么?”
一听成亲,冷亦寒的脸又是一黑,“死丫头,脑子里尽是成亲了么?这是及笄的礼物!”
原来是及笄的礼物,司徒甯点了点头便收下了。
按说哥哥是家人,可以不送及笄礼物的,因为是家人操办了及笄礼。
但真正的及笄礼,并没有冷亦寒的份儿,所以送礼也无妨。
以免妹妹带上戒指,被祁枭旭撞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冷亦寒提前解释了一番。
司徒甯又是嘟嘴,“哥哥果然小气,送礼还要借花献佛!”
被说得有些难为情,冷亦寒一个低眸,尴尬地笑笑,“他托我办事,就送了这个戒指给我,我瞧着甚好,就让你看看喜不喜欢。若是喜欢,我便替他办了那事,若是不喜欢,我再还给他。你戴上戒指,若被人问及,就说是我送你的随礼吧,省得叫祁枭旭疑心!”
司徒甯一笑,“哥哥还说不小气?这么一说,哥哥又省了一份随礼钱!”
冷亦寒无奈一笑,“你还怕我少了你的随礼么?到时把积蓄都给你!”
司徒甯掩嘴一笑,“哥哥还是省着吧,日后娶妻纳妾都用得着!”
将娶妻纳妾挂在嘴上,认识了云狂之后,她也越发厚脸皮了!
“对了,”冷亦寒正了正色,突然想起一事,便问道,“方才你们车门紧锁,我来了还要小厮通报,云狂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秘密?”
提及这事,司徒甯突然低头,伸手将鬓发撩到耳后,一阵红霞拂面。
冷亦寒不觉,从上至下,无意间看到她凌乱的中衣,还有不松不紧的腰带,依旧不觉地一笑,“瞧你,还是这么粗心,早时起床连衣裳都不穿好!”
说着,伸手想要帮她整好,双手却在空中一顿。
像是想到了什么,冷亦寒的瞳仁一缩,面色一瞬惊吓,“甯儿,你和云狂不会是.......”
司徒甯一笑,“多日不见、如隔三秋,等哥哥有了嫂子,便明白男女之间的事了!”
一个比自己小了五岁的妹妹,居然跟他说男女之间的事?!
女子不都含羞内敛、安分守己的么?
怎么遇上感情的事,便是大庭广众地胡来乱来,连妹妹都不例外?
那宁世子和真儿........
想至此处,冷亦寒心中出现了一个画面,只一瞬便被自己打破!
记得上次验身,真儿还是处子之身,可见她保守内敛,如今也一定不会做了出格之事!
送完了戒指,冷亦寒便去找了祁枭旭,答应了说亲一事。
不管成不成,订金是不必还的,所以冷亦寒不必担忧,只要走个过场,不必上心!
这时,皇帝的金丝楠马车到了,城门也跟着一开。
由金丝楠马车领队,所有马车有秩序地出了城。
宁蝾坐在马车里,打从上了马车,便一脸黑线,没有说过一句话。
刚刚还大谈墨点,如今突然安静了,冷沐真倒不自在了。
转眸探了探宁蝾的神色,冷沐真赔笑地咧咧嘴,“干嘛?你生气啦?”
宁蝾睨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合上眼睛,“你偏袒冷亦寒,处处附和他的话,还借墨点羞辱我。但是我大人大量,不与你们不计较,生气伤身,也没什么可生气!”
被他的话逗得一笑,冷沐真随即展开双臂,“你若是气不过,就在我怀里生气,让我抱着你,你就能消气了!”
“当我是孩子么?”宁蝾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睨了她一眼,只见她满脸堆笑,像在讨好他。
冷沐真一笑,应承道,“孩子多幸福,偶时就当当孩子嘛!”
宁蝾这才一笑,凭着感觉伸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行了,别闹了,睡一觉吧!”
什么叫她别闹了?
这么一说,倒成她在闹了?赖皮鬼!
冷沐真一笑而过,依偎在他的怀中,安详地睡了过去。
其实男女之间,不一定非要婚礼,只要有爱就在一起,何必受那礼制约束呢?
如此,同坐马车、抱着美梦,何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