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位云千柔,似乎移情别恋上了二弟,二弟的人,儿臣怎么好动手?”冷伯谕两难地笑笑,这事在来的路上,冷筱就对冷伯谕说过了。
一听这事,千仪琳便是一阵冷哼,“本宫不可能让这种人做儿媳妇,她亦是配不上你二弟。若你二弟动了情,趁早叫他收心回来,不然被骗得一无所有、连性命都丢了,本宫可就不管他这么没用的儿子了!”
冷筱摇了摇头,“二堂兄倒没有动心,只是云小姐一厢情愿,堂姐之前也有意撮合的。既然婶婶忌惮这人,侄女回去就与堂姐一说,杀了那个后患就是了!”
反正云千柔于冷筱而言,也没什么特别,杀了就杀了吧!
如此,堂兄妹一起,动身离开了北界。
另一边,江北避暑的人,也提前半个多月,启程回了京城。
这是刘笙的建议,不过没有提起宁蝾重伤的事。
宁蝾的重伤,是他一手促成的,他自然要去圆满这个计划。
几日的工夫,所有人回到了京城,一切都回归了原样,冷伯谕、冷筱也回了京城冷府。
刘笙没来得及去东宫,就带着解药,直奔冷府而来,没想到被冷府的下人挡在门外。
因为宁蝾重伤,所以宁梨吩咐不见任何人。
而后通报了一声,冷沐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才放了刘笙进来。
意识到了,冷沐真却不揭穿,故作不知地问了一句,“太子有何贵干?”
刘笙故作愧疚地一叹,“此事说来话长。宁世子重伤,其实是有人刻意为之,这人便是父皇。父皇嫉妒你们相爱,所以急于除去宁世子,于是买通了岳孟前辈,借他之手杀了宁世子。你可知岳孟前辈为谁,那可是多年之前,叱咤风云的洛商武学第一人。
可怜宁世子,武功尽失,竟被岳孟前辈丢进荆棘林。我听说之后,甚为难受,于是恳请父皇提前回京。对了,我还盗了父皇房中的解药,你快给宁世子服下!”
冷沐真怀着疑心接过解药,细细审视了一番,才放心给宁蝾服下。
服下不过一刻钟,果然宁蝾的面色有所好转,冷沐真淡淡一笑,“多谢太子送药!”
听冷伯谕说,皇帝上瘾了一种药,如今已经自顾不暇,怎么可能有空害宁蝾?冷沐真暗暗想着,刘笙这么做,必定跟他的谋反计划有关。
果然不出所料,刘笙之后便提了要求,“这些都是举手之劳,大小姐不必感谢。本太子冒险盗药,只为取得宁世子和大小姐的信任,本太子是诚心善待你们的!”
说着,压低了声音才继续说,“皇兄已经下了药,父皇命不久矣。到时京城大乱,本太子和皇兄,都希望宁世子和大小姐出兵相助,事后绝不会亏待了你们!”
前四位皇子都已经没了,刘笙的皇兄,如今只有刘麒一个。
没想到刘麒同意了谋反一事,冷沐真暗暗一惊,“此话当真?刘麒亲手给皇上下的药,没有你的参与?”
刘笙一笑,“自然了,皇兄对父皇深恶痛疾,要拿父皇的性命,偿还他母后受过的罪难!”
没想到刘麒要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冷沐真轻轻一叹,随后便听宁蝾喘息一声。
冷沐真听得惊喜,“正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