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但又不能轻举妄动,也不敢直面提出合作。不然暴露了身份,反让冷沐真御状一告,谋反一事必成僵局。
因此,对方选择偷偷摸摸,只要偷听出渡过淮江的办法,他们就有可能向北界借兵了。
南界的人,温暖养着,不如北界壮士的彪悍。所以一听说北界军队,就人人都产生了借兵的贪念。
反正只是一个只会嗯嗯啊啊的哑巴,且看他对青莲派忠心不二,一定盘问不出什么。
冷沐真便吩咐人,将他丢了出去,重伤能否自愈,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用过晚膳之后,侍女也准备好了宁蝾的房间,为了声誉着想,两人还是分房而睡。
如是一夜过去,一大早又是锣鼓又是鞭炮,冷沐真被迫醒来,一脸倦怠的不耐烦,“吵死了,不就是状元的殿选嘛,什么人这么大的排场?!”
发完了牢骚,冷沐真便梳洗一番、换了衣裳。
外面还在锣鼓喧天,冷沐真不耐烦地向锣鼓声走去,果然是个富家公子哥的排场。
因为进了殿试,所以得意地到处张扬。一个公子哥,骄傲坐于汗血宝马之上,昂着头对什么人都是趾高气昂。
一旁看热闹的人不少,却都不敢上前,深怕挡着马上的公子。
冷沐真上前一看,红木牌上,大大地写着张贡士三个字。
接送的队伍亦是排得老长,目测应该有一整条街的队伍,冷沐真啧啧几声,“这排场,简直比冷府还要嚣张了!”
紧接着十几枚金针,直直向锣鼓的红绸而去,眨眼间,所有红绸都断了。继而一阵阵锣鼓落地的声音,唢呐声跟着一停,迎送的队伍皆是一静。
难得安静了一会儿的街道,很快又响起张贡士的大声辱骂,“哪里来的混蛋,居然敢挡本少爷的喜路?!”
就这素质,居然能考上贡士?看来宁蝾说得不错,皇帝几近驾崩,天下刘笙当道,什么都人开始为非作歹了!
冷沐真并不理会,反正也没人看得出是她动了手。
觉得安静了不少,冷沐真才打了一个哈欠,正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便听张贡士吩咐手下,“就算断了红绸,也把锣鼓拿起来敲,本少爷的喜事全是敲出来的,别叫本少爷断了喜气!”
冷沐真听罢止步,正要说什么,便听锣鼓、唢呐再次响起。
方才远远听着,便觉得太过吵闹,如今近了一听,几乎震耳欲聋。
冷沐真恼地捂了捂耳朵,一气之下,直接一掌过去,毁了所有锣鼓、唢呐!
这回,谁都看见冷沐真出手了。
但京城中人,不管贵族还是官府、不管百姓还是囚犯,都知道冷沐真的身份,谁敢管她的闲事?
所有人都知道回避,张贡士却分外嚣张,“一个小娘们,居然敢毁本少爷的喜气,来人呐,给我打!”
这些人都是从外乡进京的,即便听过冷沐真的名字,也不认得冷沐真的面容。主子一声令下,他们自然上前,想对冷沐真拳打脚踢。
他们要动手,冷沐真也不会手下留情,运起内力又是一掌。宁族的手刀,可没有兵器对付得了,加之这些手下人没有修习过内力,一碰触真气便齐齐倒下死去。
张贡士瞧着一惊,再看冷沐真时,不由刮目相看,“小娘们有两下子,居然一招打死本少爷的手下!”
冷沐真呵呵一笑,“本小姐不光要杀你的手下,还要杀了你!”
皇帝掌权时,到了哪里,都会吩咐手下人,不要惊扰了百姓。
如今皇帝一病,可好了,小小贡士也敢招摇过街。如此无视皇权、鄙夷所有贵族名门的人,冷沐真自然要替天行道!
还没动手,张贡士便有些怂了,“本少爷警告你,本少爷可不是好惹的。你杀了这些奴才无事,若敢伤了本少爷,叫你一家全部没命!”
这时,若晴才追了过来。
看了看张贡士的牌子,连忙小声告诉主子,“小姐,这是城南府尹的公子,今年会试的佼佼者之一。太子极为看重,咱们还是不惹为好!”
瞧出了若晴的忌惮,张贡士这才得意一笑,一如方才的骄傲,“本少爷是今年会试的贡士,连太子都对本少爷礼待有加,你敢跟当朝太子做对么?”
一定又是什么受贿的事情,刘笙才让这么个玩意通过会试。
为了筹集资金、培植势力,刘笙果然什么都做得出来!
想想刘笙做的事,冷沐真便是一脸嫌弃,无惧地抬眸,凝向马上的张贡士,“张贡士果然慧眼,本小姐确实敢跟当朝太子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