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柔遂领着他,两人一起去了后院,给刘笙使了几招归元真气、点青医术和踏雪无痕,刘笙才信了七分。
猜到刘笙还有疑心,云千柔才拿出最后的法宝,“这是北界军队的军令,一共两万兵马,听我青莲派的指挥。太子若有需要,我便号令他们过来,随时助太子稳定江山!”
军令不假,只是手上没有两万兵马,顶多只有十几人,其余将近两万人都是南界人。
那十几人,都是北界的叛徒,被云千柔的母亲收买来,所以才听青莲派的号令。
刘笙自然听不出端倪,见到了十几个为首的北界人,便信以为真地一惊,“莹蒂郡主所说,果然句句属实!”
比起拿不出北界军队的冷沐真来说,云千柔更加务实,刘笙自然信她多一些。
冷沐真并非拿不出军队,而是刻意不拿出来,这叫深藏不露。没想到被云千柔摆了一道,成功地让刘笙转移了战线。
对于有着“北界势力”的云千柔,刘笙自然低首哈腰,比对待冷沐真时还要谄媚,“本太子答应与青莲派合作,只是不知道,本太子能为青莲派做什么?方才郡主所说报仇,需要本太子帮助郡主么?”
虽然这么问,但是云千柔心里清楚,刘笙就是个窝囊废,不可能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随即一笑,“太子不必亲自动手,只要撤回两道圣旨,就算是帮助青莲派了!”
“撤回圣旨?”刘笙一惊,没想到这么简单,但一想圣旨的内容,才明白了云千柔的心思,“莹蒂郡主不只要撤回圣旨,还要本太子另下一道圣旨,赐婚郡主和骠骑侯吧?”
假传圣旨的罪名,云千柔自然也清楚。听了刘笙的话,寒眸之中尽是轻笑,“还是等太子做了皇上,真正掌控了洛商,再下旨赐婚吧,本郡主不急于一时!”
经她提醒,刘笙才意识到自己的罪行。只是他不怕,反正他已经积累了实力,还霸占了玉玺,改日登基的一定是他!
他不会给刘漓机会,指控他假传圣旨的!
云千柔的担心,刘笙只理解为妇人之见,并没有过多理会,只是敷衍地应承,“郡主说的是、郡主说的是,那就等郡主报了大仇、本太子成功登基,再给郡主赐婚,到时候就是双喜临门了!”
喜字,云千柔从来没有感受过,如今听到,更觉得稀罕,随即一笑,“那就谢太子吉言了!”
刘笙谦虚一笑,“郡主何必客气!对了,趁着两道圣旨还没有昭告天下,本太子立马去撤回来。只是一点,本太子必须提醒郡主,大小姐虽然是北界的敌人,但却是司徒世子的心中最爱。
司徒世子与大小姐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想必郡主已经知道。如今司徒世子,可是凌晟的红人,有望跃过凌晟太子而登基........”
说着,又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这事还是机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旦司徒世子登基,大小姐就是凌晟皇后,司徒世子一定会保护大小姐的安全。郡主若要报仇,必须暗中行事,千万不能传到司徒世子耳中。要知道司徒世子的手段,可不是你我能对付的!”
云千柔会意一笑,“本郡主明白,倘若司徒世子疑心,问起太子是否知情本郡主的事,本郡主一定替太子守口如瓶,绝不断了太子与他的联系!”
她还是这般聪慧,不愧是洛商第一才女!刘笙满意一笑,“还是郡主最明事理,与郡主合作,本太子必定是一帆风顺!”
说着,吩咐了撤回圣旨的事,而后才问于云千柔,“郡主要求取功名,可需要本太子暗中操作?”
云千柔则是自信一笑,“以本郡主的本事,还需要太子动暗手么?”
想着她武试前十、文试第一,最终成绩更是鹤立鸡群,刘笙会意点头,“以郡主的本事,本太子确实不必多此一举,既然如此,那本太子就以茶代酒,提前恭贺郡主考取女状元!”
说着,举起两杯茶,与云千柔一饮而尽,算是合作的开始!
另一边冷族,已经撤回了两道圣旨,刘麒与冷沐真具是一愣,“怎么回事?”
宁蝾挑眉一笑,意料中事一般,并没有大惊小怪,“方才在文试现场,我亲眼看见云千柔从里头出来。她以假面掩饰身份,但她的步伐,分明是练过踏雪无痕的。且她的气质独特,我一眼便认出了她!”
刘麒听得一惊,“莹蒂郡主?云府不是说,郡主失踪了么?怎么掩饰身份回来了呢?难道她与云族闹翻了?”
冷沐真则是生气,“什么叫做她气质独特,你一眼便认出了她?!”
早猜到她会生气,所以宁蝾才藏着掖着现在才说,连忙解释,“意思就是,我只看了她一眼,没有多看几眼!”
冷沐真却是不满,“那什么叫做气质独特?有多独特?跟我们这些凡人不一样么?说什么等了我一个时辰,敢情还是奔着美女去的,你若看烦了我,可以直接说出来!”
瞧着她这股小气劲,刘麒连忙劝说,“男子可以有三妻四妾,宁世子又非入赘冷府,大小姐还不许他看美人了么?”
两口子吵架,他掺和什么?冷沐真随即一瞪,满是敌意地问道,“本小姐就是不许!管他什么三妻四妾,本小姐的夫君,就必须一生一世一双人!”
刘麒一脸无奈,“那大小姐未免太小气.......”
话还没说完,便见冷沐真虎视眈眈地走来,双眸之中尽是怒意,“本小姐就是小气怎么了?你还不允许本小姐小气了么?你有什么资格管本小姐的事?现在圣旨都撤回了,你也没事了,还不滚回你的皇宫去?赖在冷府上做什么,想做上门女婿么?想做的话,就去庶系那一边挑,挑中哪个再来跟本小姐说,别在这扯一大堆废话?!”
听出了冷沐真的怒意,刘麒亦是一吓,连忙投降,“我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慢聊!”说罢,逃跑似地离开了湘竹苑。
刘麒一走,冷沐真自然转移矛头,回到了宁蝾身上。
正要说什么,后头却已经空无一人。该死的宁蝾,居然悄无声息地跑了?!
最讨厌逃避的男人,冷沐真气得怒吼,“宁正燚,你有本事逃跑,怎么没本事把话说清楚啊?你是不是对云千柔生了感情?有了感情,你就直说呀,逃避算什么男人?!你给我出来,你究竟躲到哪里去了,快给我出来!”
宁蝾自然没有躲远,只是待在屋顶上,一边躲着丫头、一边保护丫头。
夏季,屋顶被烈日晒得滚烫,宁蝾根本不敢坐下,深怕屁股一沾就熟了。
冷沐真跟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自然猜到了他躲在这,随即一跃上了屋顶。
瞧着他站着的模样,没好气地一哼,“怎么了?做错事忏悔,所以不敢坐下了?!”说着,屁股一沾屋顶,果然熟透了一般,疼得哇哇直叫。
宁蝾一面担心,一面又觉得好笑,连忙把她扶了起来,“夏天了,屋顶烫得很,就别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