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沐真笑笑,“外公的做法确实不对,不过咱们也没必要跟他讲道理,毕竟他一把年纪了,爱闹就让他闹去。还有唐公子,咱们也不能委屈了他。考验若是实在通不过,其实咱们还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办法?”云千柔的脸色稍稍缓和。
冷沐真深深一笑,贴在云千柔的耳边,细声说道,“要让外公满意,不一定非要通过考验。若唐公子能救你性命一次,外公也会为之感动的!”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让上官凛觉得唐千烈是个能保护云千柔的人,婚事也就有希望了!
只是如何让唐千烈保护呢?云千柔武艺超群,一般的小毛贼,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也不需要别人保护呀!
冷沐真却摇了摇手指,“既然要唐公子保护,一般的小毛贼,自然不能叫外公感动。要玩,咱们就玩一票大的!就像上一次算计二哥一样,就说你被司徒详那帮手下,抓二嫂不成、便抓走了你,要用你要挟二哥退兵。唐公子不知实情,必定急急忙忙冲去青火关救你。
到时候你就藏在京城外头,看到唐公子来了,便与他在外头玩几个时辰,再伪装重伤地回来。外公看你重伤,必定心疼不已,到时你再添油加醋地说几句唐公子的好话,外公必定感动得不成样子了!”
主意倒是挺不错的,云千柔却没有把握,“这样行么?若是被外公看穿了,那千烈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冷沐真却胸有成竹,“有我在,你还怕不行么?趁着司徒详事件的余温还没过,你快去京城外头躲着,记得带一些护卫过去,免得受了仇人的算计!你出去半个时辰之后,我便去告诉外公和唐公子,今日之内便让你们的婚事水到渠成!”
一听婚事成了,云千柔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真的么?”
冷沐真自信地拍拍胸脯,“放心吧,快去京城外头待着!”
云千柔没底地离开了,冷沐真却笑得有滋有味,终于可以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了!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冷沐真也投入了新戏当中,不紧不慢地向上官凛的房间而去。
找到上官凛说了一会儿话,冷沐真才说到了姚瑶的事情,“今天还真是惊险。早时,正燚病了我去照顾,大嫂、唐小姐都有事在身,无人陪二嫂逛街。二嫂收到酒楼的小信,说让她去酒楼一趟。
二嫂无人陪同,但又推脱不了,便去了一趟酒楼。谁知那是司徒详的阴谋,酒楼的伙计给二嫂下了毒,让二嫂昏厥过去,要将她带去凌晟。二哥的战打得火热,若是二嫂这边出了问题,二哥那边也就功亏一篑了!”
没想到司徒详这般猖狂,司徒详听得惊奇,“以前看那小子的模样,就觉得他天生狡猾,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幸而老夫早就知道他并非孙子,不然对他关爱有加,他岂不更加猖狂?二孙媳没事就好,若是出事了,老夫必定亲自去凌晟讨伐!”
冷沐真点点头,“若是二嫂真的出事了,不必外公出马,我也会按捺不住的,司徒详实在是太张狂了!”
一句她也要出马,上官凛便跟着急眼,“这些都是我们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许跟着掺和!”
她只是想表达自己的义愤填膺,没想到反被他教训,冷沐真嘟了嘟嘴,“外公教训人上瘾了么?左也要教训、右也要教训!”
抱怨完,冷沐真的脸色便又沉了下来,“二嫂没出事,司徒详的阴谋倒没什么,我就怕他没有罢休,还要继续生事.......”
说完,若晴便把控着时辰,演出急迫的样子,连跑带喘地过来,“小姐不好了!”
冷沐真跟着搭戏,故作无谓地安抚道,“别看我跟外公正说话么?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慢慢说!”
若晴喘匀了气,又是着急不已,“小姐,真的不好了,这事不能慢慢说呀!表小姐出事了!”
一听表小姐,上官凛首先惊愕不已,凶神恶煞地直接拍案而起,“什么?柔儿怎么了?”
若晴有条不紊地演戏,连着急的程度亦是恰到好处,“表小姐的侍女来报,说是表小姐被凌晟的人挟持了。他们说表小姐是二公子的表妹,抓不了少夫人,抓表小姐亦是一样的,这该如何是好啊?”
刚刚还听孙女说,怕司徒详的人不罢休,还会张狂地去抓别人,没想到真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上官凛气得大发雷霆,“那帮畜/生在哪儿?马上给老夫备马,老夫要亲自去一趟凌晟!”
若晴急得摇头,“行不通的,凌晟的人留了话,若有人敢上门要人,他们便马上撕票。唐公子听说了此事,已经快马加鞭地赶去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出表小姐呢!”
上官凛听得着急,“既然对方留了话,唐千烈怎么还敢去?他就不怕对方对柔儿不利么?”
见上官凛着急上火,冷沐真怕他犯了心病,便上前劝慰,“唐公子智慧超群,想来已经想到了主意,所以才急急赶去的吧!外公莫急,我与司徒详到底还是有交情的,我去劝劝他,让他放了表姐!”
冷沐真这是注意力转移法,上官凛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一心都落在冷沐真身上,“你不准去,万一司徒详让你与柔儿交换,岂不也叫老夫担忧着急?事情已经这么乱了,你就别再添乱了!”
说着,想了一会儿,上官凛才决定了一件事,“老夫这就去一趟青火关,让冥儿马上停止进攻!”
原只是演戏,若上官凛真的去了青火关,那不仅破坏了冷耿的计划,还害得冷沐真的计划失败,冷沐真自然拉着他,“唐公子已经有了主意,不如外公就让他试一试,若是行不通,再叫二哥停止进攻不迟。父王的计划不能有误,外公最好不要出此下策吧!”
丫头说得没对,他不能耽误了女婿的大业。
上官凛虽然对女儿苛刻,但对女婿还是很疼爱、很尊重的。
着急地等了好几个时辰,若非冷沐真次次拉着,上官凛早就去青火关了。
唐千烈原不知冷沐真的计划,而后出了京城,被云千柔拦住,才知道他们有意帮他。
这种鬼鬼祟祟的事情,唐千烈自然不可能同意,不过云千柔一闹,他也就只能依着了。
玩耍之后回来,云千柔已经装作一身重伤,被唐千烈扶着进了冷府。
正好上官凛耐不住性子,被冷沐真又拉又拽地要出门,见云千柔负伤回来,连忙甩开冷沐真向她奔去,“柔儿?怎么样了?司徒详伤了你何处?”
云千柔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没......没事.......”
扶着云千柔去休息片刻,也服了许多伤药,上官凛才问了司徒详挟持的细节,云千柔自然句句不离夸赞唐千烈,“我就快要被挟持去凌晟京城了,幸好千烈及时出现,用计引开了挟持我的人,及时救下了我。不过在路上,我已经被挟持的人重伤,千烈为了护住我的心脉,还费了他自己的内功真气.......”
听罢这些话,上官凛十分感动,正要说什么,冷伯谕便闻声进来,“真儿,你让我盯着司徒详的人,他们还待在那家酒楼中,似乎在密谋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上官凛疑惑的神情,“什么酒楼?司徒详的人不是回了凌晟么?”
冷伯谕亦是疑惑,“什么时候回了凌晟?我一直盯着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洛商呀!”
冷沐真拼命向冷伯谕使眼色,可惜冷伯谕已经说漏了嘴,上官凛意识到自己受骗,立时大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