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你我相称,这几年来玄晟都没遇到过,他身边的人都怕极了他,慕容漪哪来的胆子在他面前放肆。
“说什么。”那话连想都没想就溜出了口,抬起手在她的额头上拍了一下。
原来玄晟也有失态的时候,她把眼睛往上一挑,也不理会他,无奈之下他只好认了,“在人前不准这样称呼朕。”这是唯一的要求。
九五之尊,再喜欢一个女子也要颜面的。
慕容漪点了点头,低着眼睛等着下话。
“始祖之时有条河名长河,传说河中来了河怪,百姓依傍长河而生,而河怪不喜欢百姓饮用长河水,便在长河中做了法术,百姓再饮水之后便得了疫病。”
说着看了看她渴求的小眼神。
便继续说道:“始祖日夜为百姓烦忧,魏氏皇后便替始祖来到长河河畔,那年也是六月六日,孤月之下,魏氏皇后带领众人来到长河河畔,向长河之中倾洒了许多药粉。”
“什么药粉?”
传说之中总带有神话色彩,慕容漪并非是古人,也不信这些牛鬼蛇神。
“不知道。”拉长着调子,不过是个传说,打破砂锅问到底,至于吗。
“总之到最后,魏氏皇后救了久病的百姓,河怪便走了。”玄晟无奈的把故事结尾了。
“哦。”应了一声,对于这个未知的时空,她有着极大的兴趣,极大的求知欲,然后陷入了沉思。
瞧着她把自己视为无物,心里好气又好笑,难道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丈夫还没有两本书重要。
“朕的兰妃啊。”叫了声。
她这才抬起了眼睛。
也是一脸求知欲,“你和朕说啊,你的回答呢。”
她摇了摇头。要是说真话,会被当成不分上下尊卑吧。
古代君王怎么会懂,当初女权社会没落,进入男权社会,女子是怎么受歧视的,怎么被裹小脚的,怎么被当成生娃工具的。
他二人从相识到现在,除了每夜他悄悄爬上她的床,极少有相对的时候,甚至两人都不知他们的曾经。
爱嘛,慕容漪还是更喜欢玄仪的样子,清淡如仙鹤。
看她一副就不说你奈我何的样子,他起身便压在了她身上,“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威胁道。
青纱帐落着,两人在床里腻歪了一个早上,外面宫人听着量为主子的闲话也没有做声的,就这时候传来咣当一声。
又一个毛手毛脚的奴婢,玄晟听着外面的声音便安静了些,慕容漪将脸扭过偷笑着。
“你这丫头毛手毛脚的,快出去。”梁翠过来责骂道。
他们这些下人听着两人打情骂俏多时了,都静悄悄的不敢做声,只是已经很晚了,梁翠便叫人端盆水进去,预备着梳洗,才进门就闹出了动静。
皇上还在宫里,他们怎么敢放肆。
梁翠朝着青纱帐看了眼,正要退出去就听慕容漪叫了声:“是梁翠啊,伺候梳洗吧。”
里面玄晟还骑在她身上,本打算教训她一番,却被这一声叫喊打断。
他当然不服了,一个小丫头竟然和他玩心机,嘴角向上挑起,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正了过来。
“梁翠你出去。”他又出了一声,那语气不容废话。
皇上大还是主子大,梁翠也不敢忤逆,便默默的退了出去,这两位主子要闹便闹去吧。
慕容漪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他的笑容,她还从未见到他这样带有侵略性的笑容出现过,平日里他很少动怒,这还是头一次见呢,生生小气也这么好看。
没有玄仪好看,她心里有一块柔软的地方,就在她还是小乞丐的时候,那双绣有仙鹤图样的鞋子出现在她眼前开始。
“你这个小妖精,平日里的和顺到哪去了?”玄晟的嘴微微张开,他的唇润润的,双手将她的双手按在床上。
这是用强时候的动作,并不怕他,又不是第一次了,只笑着。
她越笑就让他越气,头瞬间移到了她的耳畔,“你到底说不说。”低低的声音如魔咒在耳边盘旋。
“不。”开口出了一声,接着便将嘴唇紧紧抿住。
而之后就是耳朵的一阵刺痛,她闭着眼睛,等待他的教训,身上的重量却减轻了。
他移开了身子,坐在床边,将青纱帐收了起来,叫了声:“来人。”
他是生气了吧,慕容漪偏过头看他,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梁翠跟随着李江从殿外进来,躬着身子到了他身旁。
“伺候梳洗吧。”一脸不高兴,好像连话都懒得说的样子,李江也不敢多话了,便将宫人叫了进来为他梳洗了。
玄晟由四五个宫女伺候着穿衣服,全身上下**十只手抻来抻去,而慕容漪却趴在床上看着,更不知该怎么和他相处。
或许这个时候下床为他系扣子的该是她才对。
“嘶。”
霎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