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大人早起便要去上朝,而这几日西域藩王到访,更要往宫中常去。”回道,“王妃有什么事,不然叫人去办?”
昨夜慕容瑾突然到她房中说了那番话,可叫她害怕了,也不知玄仪是在江南做了什么。
她的丈夫处事一向小心,应该不会做出有违臣子本分的事情啊。
“我。”顿了顿,肚子上越来越痛,恐怕是伤口挣开了,“先送我回宰相府,你叫人去请陈太医一趟,就说我身上不适。”紧紧咬着嘴唇。
依她的话,将她送上宫门口的马车便直接往太医院奔去了。
到大堂门口,见着里面的太医各做事,扫了一圈才见陈草木在墙角执笔写着什么。
悄悄的走进其中,躬身到陈草木身旁,“陈太医。”轻声叫道。
陈草木正是入神,抬起眼来见着她眼生,再看装扮也不似宫中人,茫然出了一声:“呃……”
他自然是少见无花了,而这些日子以来所见的人比起玄晟都不少,六王府与他也从无瓜葛。
“奴婢是饶亲王府王妃的随侍丫头,王妃说身体不适,想请太医去看看。”怯生生的说道。
这是宫里的太医,也不是市井大夫,王府可比不得皇家,所以对陈草木有求只怕他会不理。
他记得清楚,上次六王妃难产便是他去诊治的,随着问道:“王妃可说了是哪里不适?”
赶忙答道:“王妃并未说哪里不适,只是今早来见兰妃娘娘,出了芳漪宫殿门走了几步便疼痛难忍,才叫奴婢来请太医。”
听这话该是刀口处,莫非是缝合的地方挣开了?这可麻烦了,他脑子里出现那血淋淋皮开肉绽的口子。
“那快走吧,王妃现在在何处?”直接站起身来,提起药箱要出去。
无花看他做事这样尽心倒有些不好意思,忙说道:“王妃说不急的,等大人不忙了来看一眼便好。”
都出血了,什么时候还说这些客套话,“我不忙,快些走吧,王妃在何处?”急着问道,便推着无花出了太医院的大门。
他走的比无花还要快,无花一边追着他一边说道:“王妃就在宫门口的马车上。”
走到马车边上,见一车夫坐在前面。
“王妃,陈太医到了。”无花在马车窗口说道。
听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有劳陈太医还跑一趟,我……我的皮肉……”
明白,陈草木立在马车前,那车夫见他便躲到了一边去,“莫怪。”说了一声便直接进了马车之中。
慕容柔一脸惨白的靠在角落,见她的的裙子染上了一片红色,尴尬坐到她身旁。
一时也不敢动手。
太医的差事倒是很占便宜,已经几次三番与如此的美人独处相对
“王妃不要见怪。”怯怯的说道,便动手将她身上的裙子解了下来。
花白身子,这可是一位王爷的女人,若是有人知道他所主事的外科每每都能享受这一饱眼福的好事,估计太学之中的公子们会动心呢。
她的肚子果真是挣开了,一条本已缝合好的伤口又裂了开,见血肉翻开如今他已习惯。
只是将她那大红色的肚兜解开,所见场面可叫他的下半生一阵燥热。
这位王妃容颜极美,而身子也长得恰到好处,六王能得此美人可是天下男子都羡慕不来的好事。
将药箱打开,拿出陈酒来沾在棉花上然后仔细的擦洗。
只听着慕容柔急促的喘息声,安慰道:“王妃忍一忍,若不用酒先行消毒,恐怕会染上热病。”
“嗯,你只管做就是。”忍耐着疼痛回道。
见陈草木穿针引线,她可是真真切切的见到外科的可怕来了,天底下竟然还有人这么治病的。
那针从皮肤当中穿过,她随着看了一眼便再也看不下去,便将眼睛紧紧闭了起来。
许久,终于停止了动作。
而她没有动作,陈草木便识趣的将她的衣裳顺着肩膀合了上去。
“王妃,已经好了。”轻声说道,坐在原处不敢乱动。
她的睫毛如蝴蝶翅膀张开,伸手轻轻抚了下腹部,针眼刺过的疼痛仍然难以褪去。
缓了缓神道:“多谢你了。”她又不算是皇家人,宫中的太医都是为皇家诊治的,这并非是理应为她的大夫。
“治病是医者本分,王妃不必多谢。”微笑道,说话间又将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份药方。
递到她面前,“这方子能够加快伤口愈合,王妃回去按着服药会好的快点儿。”
接下说道:“陈太医为人如此,难怪皇上器重呢。”
“都是兰妃娘娘……”没再说下去,这段日子可是累坏了他,“那个,世子可还好?”问起了她的孩子。
可记得那小婴儿生的粉雕玉琢,那时慕容漪还抱着不舍得撒手呢。
“都好。”温温回道,那晚上她虽筋疲力尽,却也记得大概情形,明明迷迷糊糊之间听着是慕容漪再动手。
现在陈草木就在眼前,她也好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问了,“那晚,可是大人为我开刀吗?”
听言陈草木微微愣了愣,慕容漪交代过一切有关外科都要他揽下,便回了,“是。”
眼神闪烁低下头去收拾药箱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