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的正妻,这些话就像家常话一样能拿出来说。
提起她,玄晟才想起有这个人,“藩王的小公主?”
赵慧茹点点头,“性子乖巧,生的又漂亮,臣妾看着很好呢。”
真是越发有人妻风度了,从前玄晟还厌烦她小肚鸡肠爱嫉妒,也想不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那朕早些过去看她。”拉着她的手应道。
不过是在他面前做个贤妻的样子,可在心里却不舒服,仍强装着微笑,“皇上再躺一躺吧,等下该去上朝了。”
“嗯。”气氛安宁,玄晟又静心躺了会儿。
他闭上眼睛后,赵慧茹脸上的笑容便落了下来,真希望那琪雅不得宠爱才好,每见到玄晟喜欢一个女子,她都会心痛无比。
手被他拉着,才觉舒心一些。
……
下了早朝,玄晟在御花园走着。
东海说了句,“今日陈太医要为太后娘娘动手术了,皇上去不去看看?”
“好。”应道,终归是太后,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看看,不能让人再说闲话。
换下朝服便直接往永安宫去。
进殿中见慕容漪跪在床边,眼神沉了下去。
“太后,皇上到了。”江德全在恩肃身边说道。
恩肃抬起眼来去看,慕容漪身子僵住不敢动了。
玄晟稳着步子走到殿中行礼一拜,“见过母后。”声调略低。
既然都来看望了,从前的事情便抛到脑后了,“起来坐吧。”温声说道。
大吵一架第一次见面,两人都有些尴尬,慕容漪识相站起身来,到一旁候着去了
玄晟打量着她,装扮还是从前的装扮,似是瘦了些,没做声又将眼睛转向了恩肃,“母后感觉如何,朕听着说今日陈太医要为母后用外科之术诊治了?”
“是,皇上是才下朝吧。”关心问道,温柔笑着。
“嗯。”应道,终究是亲近不起来,还是有些冷淡。
既然无话可说也不必勉强,能来看看有这心意便够了,“好了,皇上还有政务要忙,就不要在哀家这里耗着了。”
“那,儿臣便告退了。”起身一拜,抬起头来又朝着慕容漪看了一眼,她仍然垂着头。
说是来看她的,见了慕容漪眼睛就移不开,等玄晟走后,默默说了句,“还不敢把头抬起来。”
从前就知道恩肃并不待见她,在身边伺候着也不见好脸,可说了这句话,陈草木倒觉得有缓和了,悄悄的没出声。
慕容漪抬起头来,规规矩矩走到恩肃身边,拿起药碗又跪到了地上。
“皇上袒护你,你心里是不知吗?”瞧着她说了句。
这话是什么意思,看向她,莫非她的事情太后也知道?“太后你?”弱弱出了一声。
“你父亲与哀家说了,只管安心吧。”轻声说道。
突然听了这话却叫慕容漪不知所措了,怎么慕容瑾也来为她求情了呢,低着眸子没再多话,舀起药汁送到她口中。
大约近正午,陈草木将所有宫人都遣了出去,在殿中用两张方桌拼成一个台子。
恩肃已经喝下麻醉药睡去了,便到身边将她抱到了台子上。
她的身体还如二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一般好看,陈草木抱着她却丝毫不觉得费劲。
慕容漪在一旁准备着,穿上古代私制手术服,把皮质的白色手套套上手。
不知什么时候陈草木到了她身后,轻轻说了声:“微臣帮娘娘系上。”
“这衣服你是怎么想出来的?”问了句,款式和现代的差不多,可是她从来没和陈草木说过这些。
“嗯,之前就是用和围裙差不多的,后来发现袖子上也时常染上东西,还是我一个学生想出来的,就改成这样了。”应道。
慕容漪转过身来,又替她将手套的绳子系上。
“你哪个学生想得这办法,一定很有才华。”说着笑了笑。
“林陌。”应道,“是督察员御史的千金,她学的最快,和娘娘的脾性有些像,只是闹一些。”
提起那小丫头陈草木便头疼,“娘娘,微臣觉得那书上所写的装不满林陌小姐的胃口,不过这几日便向微臣要下半册了。”
拿起口罩来为慕容漪带上。
“我还没写呢。”回道,两只手抬着到恩肃身边。
眉毛对陈草木一挑道:“被她衣服扒了。”
她从来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后宫之中她为尊,但在手术台上,慕容漪才是老大。
陈草木顿了顿,然后低眉顺眼的将恩肃的外衣脱了去,白白的身子,已到成熟尽头的骨骼架构,她美得这样明显。
看了眼便将眼睛紧紧闭上,面对一个一丝不挂的老女人,他这时候竟害羞了,当初看丽妃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到我身边来啊,递毛笔来给我。”轻声道。
陈草木将头扭过睁开眼睛,而后站到慕容漪身边,从准备好的工具中拿出毛笔递到慕容漪手中。
工具却还是毛笔,怎么手术服改制了就不改改这东西,果然一切都要像现代靠拢才合适,沾着放好的清水在恩肃的胸口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