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尽可处置,只是朕现在要请念慈为朕讲佛。”拉了她起来,并没有冲撞,“皇后要发落便叫人到乾清宫来。”拉起她从赵慧茹身边走过。
闭起眼睛压下怒火,回身再看他两人已走远。
“皇上他怎这样,竟不顾宫中规矩与一姑子亲近。”灵儿随着道。
冷笑一声,对她这丈夫最了解不过,既然不顾及她的面子,那就不要怪她揪住不放了。
“向来如此。”沉了沉气,“皇上要做什么做什么,咱们回宫。”平静下来。
“娘娘就任由那人胡来?”问道。
不是说讲佛吗,那又有什么错,只不过过些日子就不一定了,废妃之身难不成还能复位不成,君无戏言,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即便是玄晟想反悔,太后也不会答应。
“由着她去吧。”冷哼道,“哦,对了,皇上身边少人伺候,叫内务府再选两个人过去。”抬手抚着发上的珠翠,千万别叫人知道做什么有辱门楣的事情来。
真到那时,再有说辞都无用。
灵儿当即会意,“是,奴婢会叫张公公挑个尽心的人。”
……
玄晟拉着乔念慈到了乾清宫,进内殿之中到床上坐着,乔念慈立在他身旁小心翼翼不敢有动作。
“这一年好不好?”温声问道。
眼泪在眼眶打转,兜兜转转都还是他的人,鼻子一酸便掉下泪来,点了点头。
玄晟抬手将她的眼泪抹去,她有悔意就好,终究是自己对不住她,不然她也不会到这地步。
“你不怪朕就是,这段日子朕也时常想起你。”温柔道。只是偶尔想起。
听言心中无限感动,向他跪下,抬起一张泪脸,眼中泪波涟涟。
跪的挺直,“念慈到现在才体谅到皇上的为难,从前都是我太过执拗,还惹皇上生气,细想来,这些年若不是皇上一直维护,只怕我已被太后处置,太后怎会容我放肆。”
这一年来在礼佛堂看尽了低声下气,苟且度日,深知没有了玄晟的庇佑,在这宫中日子的难捱。清苦的日子调教了她的傲骨,决心回到玄晟身边,哪怕是用最卑贱的方式。
“你肯体谅朕就好。”欣慰道,总觉得她的脾性与从前不同了,更为柔和好相处些,笑道:“快起来吧,这一路上行礼多次了。”
拉她到身边坐下,悉心说道:“这几天就先在乾清宫住着,如今你也不便在宫中走动,再被人见着朕也无法说了。”
点头应着,小鸟依人。
“东海。”朝着殿外叫了声。
东海进门候着,“皇上有何吩咐。”
“去找几个宫人来,给师太先……”叫这称呼有些绕嘴,不觉笑了,“去准备吧。”
曾听说过有位乔妃娘娘,可他从前不在御前伺候,所以是没见过的,今日见了果然美貌可人,宫中的事谁也说不清,单凭皇上的心思。
听言便应了,“是,奴才知道。”看向乔念慈示意,皇上接纳她,今后也是主子,自然礼待了。
“劳烦公公。”应道。
东海退了出去,殿中空落落的,却也没有话可说。
静了许久,玄晟将手覆在她的脸上,“看你瘦了不少,眼底下都乌青的,是睡得不好吧。”
“我夜间梦多,睡得少。”羞怯道。
“那朕还有些事情要忙,等下朕请太医来给你瞧瞧,午后好好睡一觉,朕晚些来看你。”柔声细语。
听言忙拒了,“这怎可以,我今日的身份实在不宜在皇上的寝宫,我怕……”
话未说完玄晟接道:“怕什么,朕这里没人敢来找事,你就安心在这。”拍拍她的手起身便走了。
皇上将礼佛堂的姑子带到自己寝宫去了,后宫当中谁还忍得住。
瑶美人等听了消息便奔着椒房宫去了。
这可开了个好头,赵慧茹暗暗高兴,就冷眼看着玄晟怎么收手,若是他真的疼惜那女子,便别打这个主意,否则闹得宫中流言四起,面上可不好看。
自知他不是为红颜不管不顾的人,若是为了一个已经废弃的女子犯了众怒可不值得。
坐于寝殿软榻之上,身上盖着毛毯暖洋洋的,叹了口气道:“皇上喜欢,本宫也没办法啊,皇上要是想要复她位份要她回宫,本宫劝也是无用的。”
“既是自己答应入礼佛堂清修,怎又来勾搭皇上,可见那狐媚货是什么心思。”瑶美人冷嘲热讽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今日本宫撞见了,皇上说是要听她讲佛,皇上都如此应答了,本宫也挑不出错处来啊。”捏着手绢擦了擦嘴角,“各位妹妹就当没见着的了,皇上是男人嘛,该体谅些。”假意道。
黎美人接话道:“皇上实在胡来,这叫姐妹们的脸面往哪里搁。”叹了声,“从来都知皇上是性情中人,不拘小节,可这事也太过分了。”
听言瑶美人取笑道:“皇上对黎姐姐却是不拘小节啊,那时重月夜宴之上,可叫姐妹们看红了眼呢。”捂嘴一笑。
提起此事黎美人的脸色便暗了下来,却也没有反驳的话可说。
琪雅接话道:“此事皇后与姐妹们也是无法,还是请示太后为好,若太后也准,那便由皇上心意。”
“琪妹妹这话说的不错,该是过问太后才好。”瑶美人应道,“我们却是说不上什么话的。”看向赵慧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