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跃,她摩挲着下巴坐到只剩鸡骨头的骨堆旁,眼睛转溜着打量山洞,心里暗忖着莫非叫花鸡的灵异事件也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那日,她随便摘了些野果充饥,心里暗暗定下计划。
第二日,她依然宰了只山鸡,不过这次她还特地在鸡腹中填充了一些野菜香菇,浇上蜂蜜,包上荷叶,她就不信这次特地重点加料的叫花鸡还引不来“他”!
学着上次的样子将叫花鸡打开,而自己却是躲在了一个角落用杂草遮掩着,屏息等待。
忍受着美食在前却不能享用的煎熬,啊不拍拍自己的肚皮示意稍安勿躁,耳边忽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她凝眉看向洞口,心几乎要跳上嗓子眼。终于要出现了么!
只见洞口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旋风似的席卷至鸡前,啊不瞪大着眼睛愣愣看着一只整鸡从头部开始由下显现出内部的骨架,眼看一具标本就要出来啊不竟是触电般大叫着跳出来。
“吱吱!”只听得两声落,叫花鸡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幸存下两只鸡腿。而那偷鸡贼愣是没给她的肉眼看见。
啊不魔怔似的拽住两只鸡腿,生怕一不小心也只剩下骨架了。她警惕的探着四周,那东西究竟是什么?走了么?刚才那两声疑似鼠类叫唤的声音是它发出来的?
肚子再次尽职的发出警告,啊不捏了捏手中的鸡腿,眼珠一转,缓缓将鸡腿举起,停在大张的嘴边,不顾肚子的鸣叫一双眼珠子这辈子也没转过这么勤快。
果然,在其雷达般扫射的情况下,眼梢处瞥见一小东西的脑袋露了出来,她慢慢凝神视去,却发现那个小东西竟上身撑在一块石头上立在那里巴巴的看着她手中的鸡腿。
漆墨的大眼珠如曜石般璀璨灵动,水镜般倒映着她傻傻凝视它的模样。头上竖着两只挺立的耳朵,耳尖上一撮红毛在浑身雪白的毛皮下尤为惊艳醒目。尤为瞩目的便是它身后那高高耸起的尾巴,几乎与它巴掌大的身材一般无二,白雪般晶莹通透的毛发蓬松柔软的不像话,蛰伏在它身上时而涌动时而漂浮,反射着月光的清辉,煞是灵动。
“松鼠?”啊不努力搜刮着记忆中的印象,念出口时还是带着一丝不确定。说是像其实也有点不像,莫非是基因变异?
到底她不会在这小东西是不是松鼠的问题上深究,因为她计划中的艳遇泡汤了,叫花鸡没引出绝世高人却招来了一只吃货畜生,啊不觉得很受伤,她更饿得慌了。
“吱吱。”
大概是觉得原先大吼大叫吓跑它的人此刻沮丧的心情,松鼠眨巴了下眼睛,四爪并用的奔至啊不面前,然后像人的样子立在那里,只是眼睛依旧盯着那还未被它解决的鸡腿。
“你连续偷吃了我两只鸡,现在还想垂涎我的鸡腿,你好意思的么你。”或许真的是憋得慌了,她也不管那是不会说话的畜生开始鄙夷起它来。
啊不赌气的哼一声转过身去准备将鸡腿解决干净,“吱吱。”没想到那松鼠竟跟着又跑到她面前,摇晃着大尾巴盯着她。
如此重复转身未果之下,她悲哀的发现这年头连一只畜生都比她要有毅力,无奈,啊不怒道:“喂,你到底要怎样!”
松鼠被吓得窜到洞口,“吱吱。”其实它的意图很明确。
最终啊不还是败下阵来,一狠心递过去一只鸡腿,“总共也就两只,我最后再给你一只,吃了以后不要烦着我了!”
谁知那鼠竟歪着脑袋打量了下这盛怒中的女人,然后竟丝毫不怕的跑至跟前,双爪接过了啊不好不容易贡献出的鸡腿。
两只鸡腿,一人一鼠各一只,也算公平。
啊不本就饿,一个鸡腿根本填不了肚子,那松鼠吃完了早就不知溜到哪儿去了,随便塞了一些野果,谩骂中补眠去了,她要化悲愤为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