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瘫倒的屏风桌椅,碎裂的茶杯,溅了一地的茶水,残存的珠帘正颤颤的摇曳,有的溅落在地弹跳着四处散开。
里屋传来支呀的声音让女子心中一惊,赶忙冲进去,一见,她目眦几欲尽裂,床上,一个虎背熊腰大汉正背对着她要干着她能预见的事。
腹中的怒火早已烧到发顶,“啊”的一声怒吼理智全失的张舞着手脚飞扑了上去,也不顾那大汉浓重的体味冲着他肩头就张嘴咬了下去。
熊霸子一声惨叫的松了手,连连后退数步,想甩掉像无尾熊赖在他后背的人怎奈肩头那一块肉被咬着就是不松口,更别说甩下去。
“乒乒乓乓”,那汉子惨叫之处一片狼藉,背上还驮着疯狗般不撒嘴的某人。
床上,风一横微侧了身子,头随意的靠在支起的手上,眼睑微垂,意态慵懒,欣赏着般看着那二人的闹剧,俨然一副美人侧卧图。
他袖口的丝帛已被扯断,露出光洁的手臂,莹莹如玉,凌乱的发丝贴在唇角,一双凤目慵懒魅惑,微挑眼角永远蕴着一股邪肆风情,哪里有被强迫的慌乱!眸光微微流转,看似不经意间,其中蕴着的一点微光便凝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
背上那死咬着不松口的人实在讨厌,熊霸子怒极的“呔”了声,胳膊肘往后一顶,然后瞅准一面墙用后背撞了上去。只听得身后一声闷哼,那人松垮垮的软了下去。
啊不吃痛的捂着瞬间成熊猫的左眼,啐了口痰,用剩下一只眼狠狠瞪他,这王八蛋敢阴她!
“哪来的小子竟敢坏爷的好事!”熊霸子这才瞧清楚了眼前这瘦若小鸡似的人,一双虎目更是瞪着老大。
“呸!你老子的女人也敢动,老子灭了你!”床上的那人眉头微微一动,瞥眼看去,她还是那么不知死活的样子。
“你女人?”熊霸子拎起啊不像丢小鸡似的丢在一边,啊不咬牙受着。
“也好,今天就让你看看老子是如何在你女人面前一展雄风的。”他狞笑两声,搓手走向床去,要继续刚才未完的事。
被甩在墙角的啊不喘着粗气,实力悬殊,自己有多少斤两很清楚,可惜她是一根筋直到底的性子,认准了就绝不撒手。
左睛肿的根本就睁不开,只剩右眼看着那王八蛋一步步解了衣服朝床那头走去。靠着墙根勉强站起,聚集了最后一丝气力再次狂扑上去。
熊霸子没想到被自己打的跟虫子似的人竟还有力气扑上去,脚下一绊惊叫着挥舞着双手扑倒在地。
“妈的,给老子撒手,撒手!”熊霸子用得空的一只脚踹着死抱着他大腿的人,“你撒不撒手,撒不撒!”
谁知啊不就像牛皮糖似的怎么踹都不松手,“快、快走,”啊不缩着脑袋避免那王八蛋的脚踹到她脸上,头上哪儿哪儿都痛!她没看见风一横此时是何表情,只是一个劲的喊着,“走啊,老子撑不住了!”
“哎哟!”她惊闻上头传来哀嚎,然后就是重物撞击的钝响,头上后背雨点似的踢踹没了。
“女人,你就不能有点女人的样子么?”她又青又紫又肿的脸抬起,一双大小眼中,蹲在她面前的风一横微敛着眉宇深深凝着自己,相较于她的狼狈,他除了袖口撕裂简直可以用完好无缺来形容。
移了眼看见那墙角的大汉此时也像个虫般软瘫在那里,她咧嘴了,那是啊Q式的自乐精神。
下巴被某人轻轻转回,她触痛的咝了声。
“现在知道痛了?”男子嘴角轻挑,“你家那边的女人都是如你这般的么,我算是长见识了。”
“女孩,”啊不沉了声音重申,“请叫我女孩。”
“还能起来么,像个男人一样?”
啊不抿着唇不说话了,她怎么觉着他的话听着这么别扭。
最终她是真的被打得起不来了,只觉眼前一阵翻转,再定睛人已被风一横横抱在怀里。
“你——”
“不是说起不来了么,怎么,要我松手?”话落他果然双手一松,啊不怕极的搂紧了他脖子,耳边传来他低低的笑声,温热的气息弄的她耳朵痒痒的,她瞪了眼凶他,可惜效果不大。
啊不转着脑袋打量着这一室的狼藉,“我们就这样走么?”
“你还有没解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