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神的间档,他接过侍者奉过的披风随意一扬,她只觉面庞刮过一阵冷风,玄色披风冰凉的面料拂过她脸,他走近,修长的手捧起她的颊。
目光相接,毫无意外的撞进他深如黑潭的眸,里面倒映着她愣愣的样子。
“可还满意?”
“简直妖孽。”
听见他笑,反应过来二人姿势有些亲密,见旁边王府的人都是打趣的看她,咳一声,讪讪退开了些。
“多则三个月,少则半月,你这一身富贵病的身体真不需要一心留下?”
阿不心中一暖,摇摇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平时吃好喝好就没事,倒是你,少了禧欢,会增大难度么?”她不懂战争,禧欢毕竟是校尉,将他留下不会有影响么?
“那猴头不在军中才是帮了我们大忙呢。”
“嘿,安小子你找抽呢,要不是我留下,哪有你上阵杀敌的份?”
平安吹着口哨望天,他什么也没听见。禧欢不服,拍拍胸脯道:“爷,你就放心吧,回来保管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王妃。”
凤无聂不理会,只是盯着阿不不说话,好像在等待却又急切的样子,她奇怪,“你怎么还不走?”
果然,他脸一沉,“你就巴不得我走?”
“不是不是,”阿不赶紧圆回话,“兵贵神速,速战速决嘛,深秋了天冷,万一真的要打三个月,赶不上过年怎办?”她找谁要红包?
当然这句话是万万不敢说的。
他面色稍霁,“我会尽快回来。”然后又在她抗议无效中摸着她头,“东西呢?”
“什么东西?”
“我一走数月你就没什么要送的?”
他半眯着眸大手下滑摁住她的后劲,像下一刻她的答复不令他满意就要掐断了似的。
阿不立马反应过来,感情这傲娇王爷一直磨蹭着不走是等她送礼?
想起古代男子出征的确有女子做香包求平安符赠情郎的,他,是这意思?
他狭长的眸迫着她,赶紧应声答了,低头往怀里翻着想随便掏出个玩意儿应付过去也就算了,可翻了半天依旧是两袖清风。
看着那已经长眉倒竖的男子,吓得阿不赶忙往脖间解了玉环怯怯的递给他。
“你拿我送你的东西转送回我?恩?”他尾声一扬,里面的危险不言而喻,随后拂开她,“不去了,你什么时候有东西了什么时候走。”
众人傻眼,从没见过堂堂漱涟王如此跟一个女子斗气的样子,齐刷刷的几十双眼睛一下直钉在了那没礼物的罪魁祸首身上。
阿不背后盗汗,怕的就是他这任性妄为的性子,他说不去,谁还能驾着他脖子胁迫着去?他不去,她还怎么去岭西打探消息?
赶紧一把拽了他不让走,“有的有的,这东西只能现做,世上独有,绝无二家。”
他狐疑看她,脚步终是停了下去。
不再耽搁,阿不赶紧扯下一段匝着玉环的红线,让他捏着一头,眼见他又要不喜的皱眉连连解释着,“这是我们家乡的相思绳,一共两条,男女各戴一条,是情侣间的感情证明。”
说着,她已将手绳编好,绑在他右手手腕上,然后又给自己戴上一条,小心观察他的神色,神态间是有些刺眼的讨好。
“世上独有,绝无二家?”
“阿不牌纯手工制作,自然是唯此一双的。”
她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灿笑。
他看了她会,唇角明显上扬的弧度泄露了他阴转晴的心情。
“你也只能送送这些不用钱的礼物了。”
看看看,什么是傲娇毒舌?阿不心里埋汰,面上笑的灿烂,心中重石落下。
他细细端视了红色手绳,蓦地一笑,然后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罩着她腰臀猛地一按压向自己,无视一众人的惊诧,在她额头重重落下一吻,霸道宣示他对她的占有。
“等我回来。”
他的眼紧紧绞住她的,她避无可避,那四个字似带了魔魅般的蛊惑,从他微哑的声线说出,一下撞进了她心间。
“一切小心。”这一句,她道的真心实意。
他笑,放开她,跃上马身,戴上铁质的鬼面面具,深深凝了她一会,策马扬鞭,“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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