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快要抓狂了,送来的花已经把办公室快要堆满了,每个老师的桌上都放了那一大束花,除了刘老师。办公室里充斥着甜甜的花香味儿,就这,还是处理了两束已经发蔫儿的花,三月在周末的清早,特地起了一个大早赶到花店门外偷偷进行观察,想抓个定花人的现形,再告他个骚扰罪,没想到是周末,连着两天都没抓到,而且,这两天也没人送花,白白浪费了两个早晨。
就在这时候,一个更让她抓狂的消息在学校里传了出来。学校要把南教学楼拆了,用向上级争取来的资金翻盖一座新楼,改善教学和办公条件。
本来,连着两天都没有抓到人,三月就想在周四放学后到花店里偷偷调查一下,是哪个无聊透顶可恶至极的家伙在拿自己开涮,因为经过她的盘问,那个店员给她透露了一些消息,送花的人有时候打电话来,有时候亲自到店里来挑选,而且还提出插花的要求,看得出那个人对插花很有研究,可是,下午召开了例会,会上校长就宣布了这个让全校振奋的新消息。这个消息一传出来,三月就顾不上花的事了,南教学楼要拆,就意味着自己的“龟房”必然保不住,住宿就成了问题,凭着自己每个月那点微博的工资,要是到外面租房子,带上吃饭水电费什么的,杂七杂八的算下来,就剩不下什么了,妈妈在村子里的工厂上班,工资也并不高,而且妈妈的身体近来不是很好,她每个月还要给妈妈一些钱,眼下,找到合适的房子才是头等大事,所以,调查的事情三月就交给辛娜了。
三月看了附近的几处房子,不是条件太恶劣就是价钱太贵,都不满意。
这天,三月一睁开眼,就为房子的事犯愁,学校已经通知她找房子了,资金已经到位,下周旧楼就要开始拆除了,三月不知该怎么办。
周末下午,辛娜来找三月,告诉她自己虽然连续几天抽时间过去侦查,但不巧的是,没有见到什么人给三月订花,后来向店员打听了一下,店员告诉她,这周的花是上周末一个男的打电话来定的,他一下子定好了一个星期的,大概是有什么事,所以这周都没有来,连费用都是刷卡的。
三月郁闷。
辛娜帮三月分析,让她好好回忆一下,是不是有什么男孩子对她有好感,所以才这样做的?
三月没有头绪。
同事?辛娜提醒她。
学校的男同事屈指可数,而且大多已经成家,单身的虽然有,但自己和人家并不熟。
新认识的朋友?辛娜继续分析。
“眼镜男”?三月转了一下眼珠,又否定了,因为她想起了刘老师看见花时那不满的眼神。
你最近认识的暗恋你的某人?再好好挖掘一下。辛娜不厌其烦。
最近认识的某人?暗恋?
白少熙!!!
轰隆轰隆,一声闷雷在三月的头顶响了,白少熙带着坏笑的脸躲藏在黑色的云里,跟着闪电忽隐忽现。
三月被自己脑子里冒出的名字吓了一跳,她的心不由得“通通”快速跳动了几下,有点眩晕,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想起来了没?”辛娜捅了她的胳膊肘一下。
“没,还是没想起来。”三月摇摇头应付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
分析了半天毫无结果,辛娜放弃了。
“反正送的又不是炸药毒品,即使送错了,也不是你造成的,就是打官司也告不着你,他们送,你只管照单收就是了。”辛娜安慰三月。
莫名的情绪涌到了三月的脑神经里。
“三月,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过了一会儿,辛娜欲言又止。
“什么事?”
“我要结婚了,你和米兰给我当伴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