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了?那个手机是谁的?”玄武一肚子疑问。
“我一个朋友的,她可能出事了。”米兰紧张地说。
这地方是很难行车的,但是他们发现庄稼地里有车子驶过的痕迹。
往前走,是一个六十多度三十多米长的上坡路,只有一米多宽,路边长满了矮小的山枣树和荆棘,长满刺的茎快要伸到路中央了。
米兰和玄武气喘吁吁地爬上坡,山坡上是一块块不大整齐的庄稼地,四周一片寂静,山风吹来,枣子树和地里的庄稼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我们是不是找错了?”米兰问玄武。
“不应该呀,车印子显示只能往这儿来,别的地方也没有路呀。”玄武挠着头皮说。
“看这儿。”玄武叫道。
“什么?”米兰跑过来。
“车印儿。”玄武指着地头楞上的一块花纹说。
“你看,这个坑有些湿,车子从这里过去,就留下了印儿,旁边的地太瓷实,又干,所以没有印儿,我们从这儿走,一定能找到车子。”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一直往前走,四周的庄稼在风中微微的晃动着,让人害怕。
“米兰,我们还是回去吧。”玄武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脸憋得通红。
“怎么,你害怕了?害怕你回去好了。”米兰瞪了他一眼。
“不是不是,我不是害怕,我是担心你害怕。”玄武赶紧解释,用手抹了一下脸上快要留下来的汗。
走过这片庄稼地,前面是一堵高高的土墙,和路边有一块缺口,没有路了。
两个人绕到土墙后面,棱边一块一米多宽的地边上,停着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地楞边茂密的树木和荆棘杂草遮住了车身,怪不得米兰他们刚才在山下看不到。
两个人小心的走过去,车上没有人。
二妞晌午的时候赶到了医院,听说三月失踪了,就搂着秀眉哭了起来,秀眉仰着头,说:“冤孽啊!”两行浑浊的泪涌了出来,欧宁和白少熙听了,大吃一惊,欧宁再三盘问,秀眉却不回答,她拍拍二妞的肩膀,柔声地说:“去吧,该来的迟早都要来的。”
二妞跟着欧宁上了警车,白少熙开着车,疯了一样的往山上开,欧宁和几个警察开着警车,从市区一路响着警笛上了盘山公路。
欧宁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真怕白少熙开车太猛,这里的路虽然平坦,弯度却大,不是老手是不敢开的这么快的。但是白少熙已经疯了。
“三月,跟姐说实话,咱爸到底去哪儿了?”金华盯着三月问。
“我不知道。”三月有些害怕,不敢看金华。
“说实话。”老黑走过来,一把抓住了三月的头发,三月疼的直咧嘴。
“咱爸死了,是吧?”金华扳着三月的头。
“我不知道。”三月哭了起来。
“是妈杀死的,对不对?”金华更使劲的扳着,三月喘不上起来。
“告诉我是不是?”金华吼道。
三月拼命的摇头。
“啪”,金华朝三月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五个红红的指印印在了三月的脸上。
“早就知道你不是一个锅里的馒头。”金华把三月使劲一推,三月差点躺到地上。
“还有那个该死的穆干部,说不定这事儿他也参与了。”金华恶狠狠的看着三月,像要吃了她。
“金华,她不说实话就打,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会被人发现的。实在不行就……反正我们不能暴露了。”老黑在金华耳朵边说。
金华点点头。
“咱妈每两个月就到山下取信和钱,这些东西是谁寄来的?”
“我不知道姐,我就去取过一次,信封上没有名字。”
“咱爸回来后,经常和咱妈吵架,是不是?咱爸走后,你就发了高烧,三姑说,你是给吓出来的,这事儿你还记得吗?”金华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