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摆了摆手,示意小雅不要再说话。
“那刘一的骨灰我们能带走么?既然我们已经撤了案子,她应该无罪释放了吧?”沈夏问道。
女警官点了点头。
捧着刘一的骨灰盒,沈夏走出了警局,她身边的保镖和小雅都庄严肃穆地看着她的背影,不敢多说一个字。
大家搞不清楚,为什么沈夏不想致这个刘一于死地,却还要告她,为什么告了她,把她逼到了死路,却又要把她的骨灰带出来给她安葬。
“去这个地址的医院吧。”沈夏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刘一临死前给沈夏的遗嘱。
小雅接过那皱巴巴的纸愣了一下,打开了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在一栋很破旧的私人医院门口停下,医院的外面长满了爬山虎,站在医院门口,从里面透出一股阴森森的寒气。
沈夏捧着骨灰盒停了停,抬眼看了眼着破旧的医院。
按道理刘一带走了那么一大笔钱,肯定是为了她的母亲和奶奶,但是她的奶奶还住在那么破旧的屋子里,并且已经去世,妈妈住在这么破旧的医院里,证明那些钱并没有用到她们身上。
那么那一大笔钱究竟去了哪里?
沈夏停住,小雅先走了进去,询问了前台一番后,出来对沈夏道:“的确是住在这里,住院部在后面的楼。”
说毕,几人有绕到了后面,可是后面的住院部,比前面的门诊部还要破旧。
“真搞不懂,刘一大费周章盗了那么一大笔钱,结果还让她母亲吃这种苦是为什么?”小雅嘀咕着,几人来到了病房。
病房是四人合住的,住在这里的病人家境都不太好。
沈夏走进去一眼就认出了刘一的母亲,因为她和刘一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伯母。”沈夏走了过去,手捧着骨灰盒,纹丝不动。
刘一母亲有些恍惚,看到这么一大批人走进来有些害怕,“不会是我们家刘一闯了什么祸吧?”
沈夏的眼皮动了动,听刘一母亲这么说,刘一应该是来过,并且给她母亲透露过什么。
“刘一之前来过?”沈夏问道。
刘一母亲脸色很差,身上插着管子,她躲躲闪闪的,抬眼看了看沈夏,不知道该不该说,“你是谁?”
“我叫沈夏,是刘一的领导。”
沈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一母亲截断了话,“你就是沈夏?我们家一一一直说你是个大好人呢,她说你帮了她不少。”
看着刘一母亲眼里露出的感激,沈夏有些心酸,“我没有帮你女儿什么,在她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我没来得及。”说到着,沈夏低下了头。
刘一母亲听出了这画外音,激动地抓上了沈夏的手,“你告诉我,刘一是不是闯祸了?”
沈夏不知道该不该默认,但无声已做了最好的表达。
“我就知道,她那么一大笔钱来得不干净。”哗啦一声,刘一母亲抱头痛哭起来。
“你说一大笔钱是怎么回事?刘一什么时候来找的你?”沈夏抓紧刘一母亲问道。
刘一母亲伤心难过,哭了好一会儿都没喘上气来,她动了动,身上插着的管子跟着动了起来。
“小江她身体不好,你们就别刺激她了。”旁边的病友看不下去,冲沈夏说了一句。
沈夏咬了咬唇盘,这才打住,“伯母,我们不问了。待会我的助理会去找您的主治大夫了解您的身体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够转到更大的医院去。”
“可是我没有钱,那笔钱我也不能动。”刘一母亲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摇着头。
“伯母您放心,我和刘一是好朋友,她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您的医药费我会负责的。”沈夏宽慰道。
刘一母亲有些不可置信,可还是露出了老怀安慰的笑,“我们家一一能有你这样的领导真好。”
说着说着,刘一母亲便又流起眼泪来,“上个月她来过一趟医院,给了一大笔钱给我,说自己可能要出国待一段时间。我当时就觉得可疑,可是她死活都不肯告诉我怎么了。”
沈夏认真地听着,没有再去追问,手抱着骨灰盒也往怀里收了收,她在犹豫,要不要把刘一的死讯告诉这位可怜的母亲。
思索了片刻后,她还是把骨灰盒放到了膝盖上,不打算再给刘一母亲看。
刘一母亲当然看到了那骨灰盒,但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女儿身上。
“你告诉我,一一她是不是犯事了?那一百万究竟哪来的?”刘一母亲抓上了沈夏的手。
沈夏嘴上扬起一丝笑,“伯母,您想多了。这一百万是我借给刘一的,她被医院安排出国进修去了,要待个一两年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