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我今天有好好地背乘法表。”
“是吗?真乖。”沈夏高兴地在思思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只是她看向念念的时候,却发现这孩子兴致不高,脸上也没什么笑容。
沈夏伸手抚上他的脸,问道:“怎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沈夏,我听别人说,你不给爸比办葬礼,而且还打算和高叔叔在一起。”
“你听谁说的?”沈夏原本微笑的脸上,笑容凝固。
念念有些躲闪,低下头,吞吞吐吐道:“我偷听家里的佣人……”
家里的这帮佣人,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怎么三番五次地在背地里嚼人舌根?
“你告诉妈咪,是谁说的?”
新城区剪彩日终于到了,所有的布置全部安排地十分妥当,全城知名的媒体人悉数到场,政府的官员代表也莅临现场。
新城区的大门前,沈夏陪同着宋局,被众星捧月般簇拥到了所有媒体的视线前。
与此同时,各大电视台上都在直播这场仪式。
古堡别墅爵家,几个大人都围坐在沙发前看着电视,沈家二老脸上浮现出自豪而又满足的笑容。
沈妈妈看到沈夏上台时,立刻拍着她身边沈爸爸的大腿道:“老头子,你快看,是咱们夏夏,她今天打扮地真漂亮啊,你看看她站在宋局长跟前,风头一点儿都没被压下去。”
“可不是么,谁叫那是我生出来的女儿,都遗传了我的基因。”杨徽敏仰着脖子,高傲地看着沈家二老道。
沈妈妈‘切’了一声,抓了一把瓜子继续看电视,没再理会,她昨天看沈夏那疲惫不堪的样子后就暗暗下决心,一定忍着让着杨徽敏,不跟她拌嘴,不再让她家夏夏糟心。
然而杨徽敏哪里肯罢休,她见沈妈妈那一副无所畏惧且又吊儿郎当的模样,心里怒火顿时蹭蹭窜起。
“你切我?”杨徽敏怒道,起身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沈妈妈憋着气,不看她,“爱咋想咋想。”
“你什么态度?我告诉你,这里是我家,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耀武扬威!”杨徽敏吼了起来。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沈妈妈,她不想再忍了,直接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将手里的瓜子一并扔地到处都是,“你以为我稀罕呆在这里?要不是夏夏说希望看到我们一家在一起和和睦睦的,我才不委屈呢。她本来可以不搬到这里了,为什么她过来?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生了她不养她的没良心亲妈!”
“你你你!”
“我说你们都少说两句。”沈爸爸站起来劝,可是已经于事无补,两个女人直接厮打到了一起,而此刻电视里,正在播放沈夏剪彩的镜头。
这边打地火热,但是胡丽就在一旁干看着,谁的忙也不帮,沈爸爸一直想劝阻,根本拉都拉不动力大的沈妈妈。
“我跟你说,夏夏对你没感情!你当初丢掉她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她是你女儿呢?哦,现在好了,你无依无靠了,想着还有这么个女儿,就像从我们这里抢走她?凭什么?”沈妈妈抓着杨徽敏的头发大吼道。
杨徽敏气红了眼睛,抓着沈妈妈的衣领子,吼着,“你这个穷鬼!你现在赖在这里,还不是为了我们陆家的钱!”
“那是你陆家的钱么?那是人家胡丽的亲生子留下的财产,现在已经都给了夏夏,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还真不要脸!不是我说,这个家,最没资格住下来的人就是你!”
两个人越吵声音越大,直到后来,沈妈妈失手狠狠地甩了杨徽敏一耳光。
杨徽敏捂着脸,咬着牙,瞪着眼前的女人,一个字一个字道:“好!这里我最不该留!我走!”
说毕,一甩手,扭头直接冲了出去。
整个爵家混乱不堪,佣人们也顿时看傻了眼,都不知道该不该阻拦杨徽敏,他们就站在那里傻看着,直到杨徽敏彻底走出了爵家,秦阿姨赶紧尾随跟着,却劝都劝不动。
所有人都没察觉到,在这场闹剧之后,有个人却隐隐地笑了,虽然那笑容只是稍纵即逝。随后她又露出了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沈爸爸叹了口气,看着头发像鸡窝的沈妈妈,埋怨道:“现在好了,闹成这样,你满意了?待会夏夏回来,她会怎么想?”
见事情的确闹得不可收拾,沈妈妈也有些后悔,她捂着脸,直接拔腿朝二楼跑去,“这里我也不呆了,我收拾东西回自个家去!”
新城区大门前,司仪递来一个大托盘,上面放着两把剪刀,沈夏和宋局一人拿了一把剪刀,在旁边人的欢呼簇拥下将彩带剪断,在彩带断掉的瞬间,大家都一起拍响了巴掌。
司仪把话筒递给沈夏,沈夏满脸堆笑地接过话筒,“其实我只是个代表人,这个工程主要还是为了咱们全称百姓服务,现在老城区的交通设施压力都很大,未来的几十年,我们希望慢慢地把一些中老年人转移到环境较为好的新城,这里也有就业机会,但肯定不会像老区那边压力那么大,我相信,未来这些都是可以实现的,而能咱们享受到这样好的未来,最主要感谢的还是我们政府。”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夏把头扭向了宋局,司仪即将把话筒递给宋局的时候,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闯进来几个人,都一起大声地喊着,“你们政府和奸商就是坑害人!你们这就是豆腐渣工程!说吧,和这些贪官勾结在一起,坑了多少老百姓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