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虞上前小心翼翼的摸了一把豪华大门,感觉就跟徒手摸了一把电线杆子似的,心底嘶嘶的直往出冒电。
许江南走上前来,打开门。
秦虞跟在许江南身后走进门,秦朗整个人都贴在秦虞的大腿上,跟条壁虎似的。
房间很大,秦虞眼睛瞪得老大,嘴也张的老大,就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土纯情大妞,被房间的容纳量和精致的装修惊吓到。
房间一共三层,主色以米白色为主,温馨而淡雅,大方简约的时代风和古典高雅的复古风契合到完美极致。
大片的原木色和白色装饰,亚麻色的布艺沙发上铺着素净的方垫,精致高档的茶几,漂亮澄澈的可以当镜子使,上面摆着几只玻璃杯,造型奇特,产自匈牙利,手工吹制而成,下面铺着柔软的天鹅绒地毯,不难想象踩上去的绵柔,飘窗下是原木的榻榻米,铺着米白色的圆形软垫,是个沐浴日月光华的好地方。
视线一转,是薄到只有一层的液晶电视,同公寓那台笨重的老式电视简直是云泥之别,电视背景墙被一层映着雕花的透明玻璃隔断,里面陈列着新奇的雕刻,随手摸起一件都是秦虞赔不起的小玩意儿。
客厅的东侧是一组屏风,秦虞走过去,屏风后竟是一个镂空式的精致雕花木框,分成大大小小的木格,放置着花瓶玉器等物件,每一样看起来都价值不菲,精美的令人咂舌。
除此之外,精巧的落地灯,墙面上的刺绣,墙角不知名的绿植,每一样,都足以让秦虞瞠目结舌,那是她把自己和秦朗都卖了也换不来的昂贵饰物。
秦虞的脑海里只剩下六个大字,豪门就是土豪!
刚搬入新家,秦虞的大脑皮层一上午都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趿拉着拖鞋一二三层来回蹦,许江南打电话要叫钟点工来收拾屋子,秦虞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指着自己,“这里,你勤劳勇敢的未婚妻。”
许江南不为所动,这么大一个家,足足一百八十平,都交给秦虞一个人来收拾,他舍不得,看着秦虞宠溺的摇了摇头,“不,未婚妻是要用来宠的,如果是要用来收拾家的话,我直接请一个保姆就好了。”
“你的未婚妻有手有脚,且头脑灵活四肢发达,自愿充当老妈子的角色。”秦虞挑了挑眉,很是得意的冲着许江南摆了一个大力水手的姿势,眼神略带猥琐。
头脑灵活?许江南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秦虞八岁还在上幼儿园,然而先天的不足并没有让她放弃成为一个学霸的远大理想,初中的时候秦虞日夜苦读,孜孜不倦,终于跟许江南上了一个高中,高中又是三年呕心沥血,结果只考了镇上的一所三本大学,事实证明,智商这种高大上的东西,一旦先天不足后天是很难补起来的,二十几年来,秦虞的脑洞始终没有补起来,头脑灵活,似乎跟她没什么关系。
秦虞见许江南意志十分坚定,终于决定使出自己的杀手锏,蹭着小步子一路娇羞的跑到许江南的身侧,柔若无骨的小手揽住许江南的脖颈,像是菟丝草一般,脑袋不停的在许江南的胸口蹭啊蹭,蹭啊蹭的,跟只小猫似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许江南,声音嗲的就跟通了电似的,“老公,你就让人家自己动手嘛,你要怕累着我,我们可以一块儿打扫啊,再说了,不是还有秦朗嘛,正好用来拖地。”
趴在电视机旁拿着一只木雕小火车玩儿的不亦乐乎的秦朗莫名躺枪,听到秦虞在召唤自己,呆萌的抬眸,然后愣在了那里,几秒后,有些嫌弃的看了秦虞一眼,“妈妈,你干嘛像只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的,恶心死了。”
秦虞刀子一般的目光立刻杀了过来。
秦朗抿了抿粉色的嘴唇,咽了一口口水,以往每每这时候,便是他的屁股要被打的四分五裂的时候。
会心一笑,乖巧的冲着许江南眨了眨眼睛,“江南叔叔,我妈妈的家务做的呱呱叫,真的。”
秦朗的面色格外的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