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总喜欢依赖他得小姑娘,那个八岁时披着枕巾追着他说要嫁给他的小姑娘,那个总喜欢在他耳边叫他江南哥哥的小姑娘,终于再也不需要他。
身后有人推门而入,许江南并不回头,手臂垂在身侧,指尖烟雾缭绕。
助理站在他得身后,“许总,秦小姐她,最近过的很好,没出什么事。”
许江南沉默许久,低低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视线却不知落在何处,没有焦距,唯有满城凄离的光影落在他得眼底,欲盖弥彰。
助理见他这副摸样,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许总,已经很晚了,该下班了。”
“你先走吧。”
下班,回哪儿?那个没有秦虞的冰冷房间吗?
助理静默几秒,摇着头离开了。
整幢大楼,终于只剩下许江南一人,大片的漆黑中,唯有他所在的房间里,灯火摇曳,而他站在这虚白的浮光里,渺小的像是天际最微不足道的一颗星辰。
所有的事情都有它运行的轨道,或悲或喜,或幸福或孤单,都有各自的命数。
一段感情的背后,总有一个人的委曲求全。
许江南的放手,换来了秦虞想要的幸福。
云山路别墅。
卧室,昏黄的灯光笼罩在两人的头顶,气氛微妙而诡异。
宋漠坐在床边,看着倚在门口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无辜的盯着的女人,平静开口,听不出悲喜,“过来。”
秦虞心有微微一颤,内心一阵懊悔。昨天晚上她为什么要在这个男人的床上滚来滚去?这下好了,把那玩意掉他床上了,他一定以为她是一个轻浮的女人。
在门口踌躇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走过去。
男人漆黑的眼眸静静的盯着她,抬手敲了敲身侧的位置,开口,语气沉沉的,简短又干脆,“坐。”
秦虞抬眸看他两眼,硬着头皮坐下。
男人敛眉,倾身从床头柜上拿过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敲了敲,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漫不经心的盯着她,面色暗沉如水,气场莫名的强大。
秦虞不敢与他对视,做眼观鼻鼻观心状。
“解释一下。”男人的声音快速而流利。
秦虞快速的瞄了一眼,咬了咬下唇,心虚道,“我不知道。”
“这个要用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避孕呗。”秦虞喃喃道。
宋漠默不作声的盯着秦虞看几秒,神色变得淡漠,“这个用于避孕的东东是你昨晚走后,我在床上找到的。”
秦虞吸了吸鼻子,“昨晚宋朗也去过你的房间呀。”
“宋朗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不会用得到这个,所以,我的问题是为什么你的身上会随身携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几天我一直在出差,你身上带着这玩意要干什么?”
秦虞挠了挠眉心,脸颊阵阵发热,噢,这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她要怎么解释,这个是她为了昨天晚上成功的扑倒他而准备的。
而她的沉默落在宋漠的眼里不是小妻子因为羞涩而不好意思开口,而是小妻子在他不再的这段时间里意图红杏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