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后,一直睡到晚上7点半,叶邵庭才带着夏可到外面的一间餐厅去吃饭。
去的是一家装修很古朴的中式餐厅,环境很清幽,每一个卡座都是用印蓝花布跟竹席隔开来,很是注重保护客人的**,装菜的盘子都是绿色的精致瓷碗,别致,也很衬这个餐厅的风格。
夏可倒是不知道,在金融中心这样一个浮躁繁华的地方,还有这么一家安静的小餐厅。
侍应生陆续把菜端了上来,夏可安静地低头吃着,不敢去看那人的眼睛,偶尔眼角的余光瞥到叶邵庭优雅的用餐模样,便会想起他狂放的模样,在脑子里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过刚才他都没有吻过自己,大概是怕把感冒传染给自己,脸红心跳的同时,夏可又因为他的细致妥帖感到心头一阵暖意。
思绪飘荡的这会儿工夫,便见男人手指轻捏着一只剥好壳的虾仁放进她碗里,“吃了。”他说的言简意赅,同时手上动作不停,一只一只仔细地将虾掐头去尾又抽出虾线,彻底将壳剥得干净,才扔进夏可的碗里。
夏可吃的速度都没能赶上他剥的速度。
不多时,盘子里的虾已经被他剥得差不多了,男人的骨碟面前堆了高高的虾壳,不过虾肉基本都在夏可的碗里。
夏可吃的挺多了,虽然刚才出来的时候确实很饿,不过这会儿也吃饱了,便把手里的碗筷一放,“我吃饱了。”
“再吃一点。”
男人将那只装满虾仁的小碗又朝夏可面前推了推,亲密的接触有过很多次了,这个小丫头身上的每一处他都比较熟悉,摸上去的感觉有点瘦,让他看着心疼。
夏可低头又勉强吃了几个,忽然想到这男人一晚上也没见怎么动筷子,便将剥好的虾仁夹了几个放到他的碗里,“你怎么不吃?”
叶邵庭因为着凉的缘故,本来就有些食欲不振,再加上感冒的人本来就要对虾这一类的海鲜忌口的,这小丫头许是不知道这些常识,但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对他的关心,却让他无比受用。
他将碗里的虾仁又夹了回去,送到夏可耳边,语气宠溺,“宝贝儿,虾肉给你,我只要吃‘虾壳’就够了。”
虾壳?
这玩意儿还能吃吗?
正疑惑不解着,脑子里忽然想到,“虾壳”二字跟她的名字“夏可”是同样的读音,以前苏嘉慧刚认识她的时候,还老拿“虾壳”两个字给她起外号呢,想通了这一层,再去理解他这话里的意思时,夏可不禁脸色一片潮红,咬了咬唇,没理会这个不正经的男人,继续低头吃自己的。
一顿饭吃得不快,出了餐厅,已经接近晚上9点了。
餐厅距离叶邵庭的公寓不远,大概也就是七、八分钟的路程,刚才两人是步行出来的,这会儿吃完了自然也是步行回去。12月的A市,凉意很重,叶邵庭大掌牵住夏可的手,一起插进自己的风衣口袋里,速度不快地在路边消食散步,影子被路灯拉得极长。
一直到叶邵庭的公寓楼下,夏可忽然止住脚步,抬头看他,吞吞吐吐地开口,“那个……我该回去了,明天早上我还要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