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木看着温隽凉脸上的神情,他的表情严肃中带点放松感,便是心里有了答案,喃喃道:“看来真的不是你。”
温隽凉走上前了几步,将眼前的女人拥入怀里,说:“你想做任何事我都不会干涉你,至于在你身后给你开后门,现在这种事我也不会做。”
听见他的话,许夏木反应有点大的挣脱出他的怀抱,问:“为什么?”
可是刚话刚说出口来,许夏木就觉得自己问的傻了,随即她淡笑不语,仅是一双灵动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伟岸的男人,此时早已无声胜有声。
她知道,他相信她。
夫妻是共同体,但亦是需要大家私密的空间,他给她这种空间,更是给了她另外翱翔的天空,他不愿意她是他豢养的金丝雀,她该有她自己热衷的事情,即便他富可敌国,他的太太绝对比任何都有资本在家当一个贵妇,但是他一直知道这不是她要的。
这一刻的温隽凉亦是读懂了许夏木脑子里所想,他莞尔一笑,好似春风拂面般的让人感觉清爽。
许夏木不知该怎么做,才能去更好的回应他,仅是凭着本能的驱使,她主动搂住了他的腰,依偎进他的怀抱。
许夏木会看杂志,会看报纸,偶尔会看到关于她丈夫的新闻,没有绯闻,有的仅是他铁血的手腕,关于金融方面的一些独到见解,她知道有很多人敬他,怕他。
但是,在她眼里,他仅是一个柔情的丈夫,是她的日后所要栖息的港湾,风雨同舟。
后来许夏木才从顾镇长的嘴里得知,那个神情被批下来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恰好政府现在对于开设民办学校正在大力扶持,算是她幸运,恰好就撞上了,确实不是温隽凉在背后给她开后门。
一整个暑假,许夏木都将精力投放在设立新的学校上。她开着车,风尘仆仆的找地方,等找到了地方后,她又开始跟镇里交涉,趁着还没开学的空档,镇里主管教育的镇长也没那么忙碌,想将事情都敲定下来。
这段时间温隽凉都没有出去美国那边,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督促着刘嫂怎么搭配好许夏木的一日三餐,带好果儿,偶尔会去虞城的温氏看看。
许夏木无疑是忙碌的,一边找人修整房子,一边开始招聘一些老师,还有学校里的后勤人员,至于资金方面,她真的没有考虑太多,她不知道那银行里到底存了多少,反正每次她去银行取钱的时候,那个银行行长每次都会特意从楼上跑到楼下一趟,热情的有点过头。
转眼便到了暑假的末尾,果儿也做好了要入学的准备,而许夏木那边的进程仅是将房子修整好而已。房子是镇上一个废弃的工厂,听说已经废弃了几十年,修整起来肯定是比较费劲。
原本许夏木是想在开学前至少要将人员都招聘齐全才行,显然比原来的进度要慢上许多。
这种类似工作上的烦恼,温隽凉都看在了眼里,他没有说什么,仅是每晚睡前会温好牛奶,果儿一杯,她也一杯。她也知道她晚上睡相差,他晚上会起两次夜,给她将被子盖好。
生活中许多繁琐的小事,他都能一一考虑周详。
正如他所说,她喜欢的事,他不会干涉太多,他现在做的就是尽他所能将她照顾好,事无巨细。
但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许夏木还是生病了。高烧不退,最高时体温达到了四十度,她一生病,温隽凉便立刻联系了宿城的简元思,还有那个有名的心理专家,更是从虞城的温氏旗下的医院里调配了两个主任到皇城这边。
只是后来才发现,是因为劳累过度导致一时体力不支,跟那个病症没有关系。
整整两天时间,许夏木躺在了牀上,她迷迷糊糊不知云里还是雾里,可是那嘴里却是一直唤着,“阿衍。”
刘嫂心疼的说,“先生,你看太太这么累,那个学校还是算了吧,你劝劝太太。”
当时,温隽凉并没有说什么,仅是一直盯着牀上的人儿的瞧,似乎是想要将她深深的刻入到他的骨血里,等刘嫂从房间里出去后,他走到了牀畔,将牀上好似昏睡一般的人儿搂进了怀里。
他说,“你难受,我也难受。若是禁止了你的自由,那等同于禁止我的一样。”
虽然是在这种半是昏迷的状态下,每次温隽凉想要给许夏木吃退烧药时,她总是拼劲全力的拒绝,那眼眸里是他从未见过的坚定。
她素来性格要强的很,他一直知道,但是这种时候能不能服软一次?
之后,许夏木用事实告诉他,她确实坚强,在没有吃任何药物的情况下,她的烧退了下去,到了第四天便能活蹦乱跳的下牀,开始在房子里转悠。她精神很好,也不肯听人劝,非要下牀活动活动,这样的性子其实温隽凉早已习惯,他是素来拗不过她的,随即便作罢了,只能从旁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