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庭院中,观察了四周,确定没人发现,便推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刚到房间中,他就看到了躺在自己床上的南莫离,此刻正侧着头看着自己。
“你一晚上去了哪里?不要说你出去玩了,我已经连续几个晚上发现你出去直到天明才回来。”
南莫离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他倒不是觉得黯在暗中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只是有些好奇,而且怕黯独自一人涉险,他把黯当作兄弟,他自然不愿黯发生什么不测。
黯没有说话,坐到房间里的桌子旁,倒了一杯茶,泯了一口,说道:“这件事情只关系到我自己,与你无关,你不用知道。”
“与我无关?”南莫离被气的笑了,“冰山脸,你可要知道,我,八卦哲都当你时兄弟,你的事情早已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我们的事情,别在我这装冷酷,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黯瞬间无言,脑门全是黑线,看着南莫离那挑衅的表情,他忍不住嘴角抽搐数下,最终没有发作出来,转动着自己手中的杯子:“你还记得那个铜头疯癫老头吗?”
“记得,不就是你觉得那个有意对你使眼色的怪异老人吗?怎么了,难道跟他有什么关联?”南莫离开始疑惑,难道黯这几夜出去就是与那疯癫老人幽会?他想象那个画面就觉得违和感十足,一个疯疯癫癫唱着歌,一个面如冰山喜沉默,一动一静,很是奇葩。
黯点了点头,“没错,其实他一点也不疯癫,应该是在装疯躲避什么人或东西!”
“也就是说真的是他在找你?他的目的是什么?”南莫离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他对我没有恶意,应该在指引我做什么事情。”黯放下手中的杯子,踱步到窗前,望向了窗外,“早在之前我就说过,这个崆峒派很不正常,尤其是那个崆峒掌门雷鸣,此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类,必须要提防他!”
南莫离皱着眉头:“你这么一说,看来我得去查一下这个崆峒掌门雷鸣了。”
黯瞥了瞥南莫离:“你别乱来,这崆峒派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万一你乱来被捉了,还得要我去救你。”
“……”
南莫离倒在床上,瞬间无言以对。
“滚下去!弄脏了我的床!”
黯飞身一脚,将南莫离从床上踹了下来,又踹出了屋子。直到关上门,他才慢慢平复心境,昨夜的一战,他如愿以偿地夺下了铜头老人手中的那只奇异墨绿色竹枝,尽管过程十分狼狈,但目的终究是达到了。
“从此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也就是崆峒派第三百八十一任掌门,明夜前来,我教授你昆仑掌门必须修炼的秘籍——昆仑决!”
黯看着手中奇异的墨绿色竹枝,耳边回荡着铜头老人那很是欣慰的话语,尽管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认为铜头老人是在引导自己,但他也对铜头老人的身份产生了浓浓的兴趣与疑惑。
从铜头老人的话中,很容易可以推断出,这只奇异的墨绿色竹枝就是崆峒掌门的信物与象征,如此想来,那这铜头老人很有可能就是崆峒派的上一任掌门,那他为何又要在崆峒派中装疯卖傻?
是害怕雷鸣对他下杀手吗?可从自己对比雷鸣和这铜头老人的实力来看,铜头老人绝对可以完胜雷鸣,那他在躲避什么呢?
头戴铜壳,装疯卖傻,指引自己,得到崆峒掌门信物,又传授昆仑决,他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偏偏选择的是自己?
难道说,在城东高校的那条玄铁精铁索中给自己传信的就是这个铜头老人吗?
黯思绪百转,他想不出这些问题的答案,也不想去问铜头老人,因为若是想说,铜头老人早就说了,既然不想说,任凭他如何问,终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去查!”
黯下定了决心,他想到了一个人,就是住在他隔壁的崆峒派弟子刑凉,之所以选择性凉,是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刑凉是值信赖的,尽管刑凉是雷鸣的弟子,但通过他敏锐的观察,得出如果雷鸣真的有问题,那刑凉一定是被蒙在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