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颜歌一时怔然,这人,今夜是怎么了?她又深深看了一眼座上的白衣男子,衣衫如雪,青丝如墨,灯盏里忽明忽暗的烛火,映得他白玉似的容颜飘忽迷离,风华遗世。
沐颜歌本是准备了一大堆炮轰某人的话,可眼下竟是迟迟发作不了,只得生生咽了回去。她这是怎么了,屡屡因眼前之人失了方寸,这感觉让向来淡定自若的她隐隐有些不安。
很快,沐颜歌敛了敛神色,淡淡开口:“夜已深,帝师请回吧!”
是在赶他走么?容墨眉眼微垂,浓密的睫毛在他眼帘处投下一抹淡淡的浅影。
“夫人这是让我露宿野外么?若不幸遇上才狼虎豹,岂不是平白无故丢了性命?你又于心何忍...”容墨看了眼窗外,转眸望向沐颜歌,神情亦是几分慵然与无辜。
沐颜歌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是演戏上瘾了?他的生死荣辱,与她何干?况且,他会惧怕林中出没的走兽么?
“这么说帝师是打算赖在这不走了?要知道,我这里未见得比外面安全...”沐颜歌踱了几步,骤冷的眸光轻轻一转,对上他雅逸的眉眼。
“哦?那我倒要好好看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才更应当忧心自身的处境...”容墨突然起身前倾,俯在沐颜歌耳边低语,几近呢喃。
那人的声音近在耳畔,沐颜歌甚至能感到吹拂在面庞的清浅呼吸和自己加速的心跳。
容墨似乎无视蘅卿的窘迫,并未随之收身落座,停顿稍许,眸光几分肆掠地盯着她,唇角笑容魅惑,“今夜本公子就睡这里了,哪儿也不去...”
这人胡搅蛮缠起来亦是难以招架,还是拂袖远避罢了。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闲庭看花,月下品茶?帝师这种泼皮行径就不怕遭天下人耻笑么?”沐颜歌有些急了,只想快点赶走这个登堂入室的“危险人物”。
“我若不睡在这里,便会落人口实。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这出戏容得我们说开始,却由不得我们说结束!” 见沐颜歌死死的看着自己,须臾,轻佻褪去,容墨如玉的容颜绽开一抹苦笑。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一切又像是顺理成章,这个夜晚多多少少让沐颜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不拘礼束的,是不畏惧蜚短流长不会被声名所累的,而在今夜,一切似乎又有点微不可察的变样。
待沐颜歌起身回眸,这才发觉那人早已在自己的卧榻之上各衣而卧,睡得安稳。
他气息均匀,神态亦是不同方才的安敏恬和。淡淡的烛火在他线条秀朗的面庞上起伏跳跃,连呼吸的节奏,都仿佛变得曼妙而悠长。
这样就睡着了?沐颜歌干瞪着双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地盘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被“占领”了一半……
谁让他是孩子他“爹”呢,沐颜歌咬牙切齿地安慰自己,但某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却是愈发地强烈起来。
沐颜歌熄了灯烛,脱鞋爬上了自己的“领地”。合衣躺下之前她还不放心地望了一眼隔着一道“楚河汉界”的某人,幸好中间隔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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