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玲玲大一岁,在班级里,学习还行,体育方面倒特别兴趣。玲玲是在一次比赛场上注意到我的,后来找借资料及班级出游时聊过天。她那双娃娃的眼睛,可爱的表情常让我笑场。后来玲玲对我冷淡,路上遇到也只是匆匆打招呼离开了,我惊讶她如此一百八拾度的转变,玲玲后来告诉我,说我常笑,莫名其妙嘲笑她。不理我的原因就为这事,而我自己并没有嘲弄她的本意,理解错了,什么都坏。
她认为自己很成熟,像香港演员的林嘉玲。高中生愿意当粉丝,我的心目中倒是阿杜先生。她转而又说高中时的我,笑得太没品位,按着嘴地笑,真像女人一样。没有蓝球场上的帅姿,那种爆发力的冲击,算是有丁点牛犊脾气也行,她很失望没找到,所以那种笑让她理解为嘲笑。
这种毛病身上有,我不否认。我为自己辩护,按着嘴笑的表现,避免口沫飞到别人的脸上。这点不是西方人的绅士吗?她眼睛又可爱地笑开了,女士才拿扇掩嘴,她笑我怎么看得书!我说,费玉清唱歌不是有****远望的毛病,《一剪梅》同样引来大家的欢呼。我拿费玉清找个台阶下,玲玲不否定语气以为,我是顽固不化之徒。
不理不睬让我学习很困难,老师说我退步了。我知道暗恋着她,几天没见着,失了魂似地空虚难受。直至偶然听到同学暗中传言,知道玲玲有男朋友了,这才是忽然对我冷淡,原来如此。
玲玲便淡出我的视线。进入高三我决心要考上大学。除了上课,也就不常遇到玲玲。
客车上我终于见到玲玲的男朋友。眼神忧郁之下,他不友好地看我把玲玲带走。他是玲玲曾经伤害我的根源,客车在路上跑,我好像得到了一份久违的补偿,心也开心地在跑动。
玲玲现在单身圈养在学校,我知道可以旧梦复燃追到她。但我并没有打算恋上她,心里也说不上来,或许害怕她的男友冷不丁从哪角落冒出来揍我。
父母离异后,我只有走大学这条路,然而这条路上,我还得要花一大笔学费。我的学费就成问题,父母二人推托对方,我夹在其中,痛苦地感到再也不是他们的夹心奶油了。
我准备上学的空余找份工作,积攒生活费。心中计划被自己慵慨打乱了,我为了虚荣一下心,带着玲玲吃了一个月的生活费。坐在床沿,我望着同学熟睡的表情,对自己恨恨说,明天就得出去找工作。
放下书,我往校外跑。
在教室里想好去昨天进过的酒吧。收不收人,我心底没有数,但仍须一试。
酒吧午时,我进了里面,幽暗的光线让我睁不眼。服务生过来请我入座,又问我喝点什么。我笑着回绝了他。我说是来找工作的,没想坐下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