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有人在么?我是客房部的员工张欢颜,打扰了……”
站在门开处,又颔首朝里面问了一句。
房间里依旧无人回应。
虽然没有得到客人的允许就进入房内有违职业守则,但转念想着程海棠哀求的眼神,张欢颜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站在客厅中央四顾了下,这间套房和其他贵宾房相比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也不知是什么重要人物能让堂堂享誉国际的银河大酒店为其专门制定了禁令。
不过这位重要人物也太粗心大意了吧,离开了房间,门也不关好。
这边想着,那边也没忘记此行的目的,不敢多耽搁连忙弯腰搜寻起程海棠掉落的房卡。
客厅找了个遍一无所获,张欢颜又顺着上了几级台阶,进入套房的卧室区。
私自闯进别人的房间找东西,张欢颜还是头次,这感觉真有点像做贼,心里是止不住的忐忑,动作也是蹑手蹑脚的,生怕客人会突然出现,那时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哎,刚才应该让海棠回忆下房卡可能落在什么地方了。
心里寻思着是不是需要打手机问下,这边眼前忽地一亮。
大床边那有些泛光的东西好像正是房卡呀。
只是房卡被一条落在地上的红黑腰带遮住了大半,先前没有注意到。
心下一喜,即刻走了过去。
半蹲下身子去捡房卡时,目光瞟到红黑腰带上,心下蓦地滞了滞。
血!
红黑腰带上有明显的血渍,虽然看起来时间有些久远了,却依然那样触目惊心。
心里捣鼓着拾起房卡,转身离开时却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腰带,为什么不洗洗了?
有些费解的摇摇头,正要起步离开,耳畔忽地响起一个男音。
“……你就这么走了?”
“诶……”
张欢颜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将卡在嗓子眼里的唾沫咽下,好一会儿才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好意思,先生。我是客房服务员张欢颜,先前不小心把其他客房的房卡落在了您的房间,擅自进来取回,真是抱歉,打扰您了……”
话音落下,忐忑的等着身后客人的质问,半响后却只听见一声,“别走……”
有那么一些愕然,嘴里还是回应着,“我不走,先生,请您原谅我这次吧……”
“别走……”
耳里又重复了一声。
“……”
心里似是觉察到了什么,怔忪之间侧脸看去,一只手臂正好从被子里露了出来,原来房间里一直都有人,只不过先前进来时的问声没人回应,她便没有在意那被被子完全遮盖住的床。
原来客人一直不声不响地睡在那,貌似现在也没有醒,呓语着。
张欢颜拍着胸口,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还真是唬了她一跳。
这“贼”当真不好做。
扭头要走,自己又忽地顿住,转念想着刚才进来的时候喊了那么多声也没人答应,找房卡也偶尔弄出了不小声响,为何床上的客人一直未醒?
如果单纯是睡着了的话,这人未免也睡得太死了点,有人半夜把他抬去大西洋怕也是不会知道吧。
只是,万一不是睡着了?万一是生病了,被子完全捂住头不行吧?
心里有了想法,脚下随之换了个方向,探身而去,“先生……”
“哎!”
后话未出,手腕霎时被一记力量扣住,惊慌不以之间整个身体已经随着力量的方向跌陷入软软的床垫之中。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