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岭山想到楚冬忍的遭遇的事沉默了一会清楚的说:“我知道。”
“嗯,还有,如果袁衫衫找你,你安抚一下她,不要让她察觉什么。”
白岭山又嬉笑了起来:“这种事我最在行,放心!”看到刘哲并没有露出一丝轻松的表情,他心里沉了沉起身,“我去做事了,你自己注意身体,如果她知道你抽烟,一定很生气。”
男人吐出一口烟圈,幽幽道:“如果她现在能对我生气,我也很高兴。”
冬忍大厦顶楼。
周清听完张农的话,不自觉提高了声音问:“展锋这个保镖很可疑?”
张农点点头:“他是最先发现她的人。而且,他说她叫他爸爸。你不觉得这很不对劲吗?”
周清挑眉:“她失忆才会出现混乱啊。”
张农坚定地摇摇头:“她根本不会叫任何爸爸。”
周清顿了下,想了下佟士旗的事:“失忆了,这些事不符合逻辑和性格也不算什么。我们还是不要乱猜,等医院装修好了,检查后才能下定论。”
突然,远处的广场不知道是做什么活动放了一大堆轻气球。正在落地窗前的楚冬忍一看,猛地激动起来。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一路冲出门外。
周清立刻追上去,可是此时的楚冬忍像是不要命地往前奔跑,不顾阻碍,不顾人流。两个大男人竟然追不上,始终保持着距离!周清立刻觉得不对,可是又无暇思考是哪里如何不对。
楚冬忍表情有些挣扎、有些狰狞。她瞪大了眼睛,向着气球的方向。一路打乱的交通,刺耳的鸣笛声,叫骂声,她完全都听不见。只执着地朝着一个方向奋力奋力地奔跑。
广场。展锋因为刘哲的吩咐正在一个与CC有关的发布会上担任保全。看着引起骚动的女人,他嘴角勾起,然后大步朝着楚冬忍走去。挥开人群,然后以保护着的姿态将她搂入怀中。
她好像找到归宿一般,扶着额头,喃喃道:“爸爸,头痛。”展锋听见不经意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追上来的周清看到不解又愤怒。他上前二话不说就想把人拉过来。可是才离开展锋的怀抱,她就像是失控般地大喊爸爸。更加不客气又用力地挣开周清的手。
展锋淡淡道:“你们怎么没有把她看好?这里正在做活动。”
周清冷哼一声,扫了一眼有些发抖的楚冬忍,心里不忍。虽然看上去的确是她主动扒拉着展锋,可是他不能对她发火只能将气撒在展锋身上:“她突然跑出来。为什么会到你这里?总不可能是失忆后有了什么找人的特异功能吧?听说你是第一个发现她的人?”
展锋强行伸手推开楚冬忍,她便又哭又闹。周清立刻手忙脚乱试图安抚,可是某人根本不领情。无奈他黑着脸说:“她是病人,你不能这么粗暴。”
展锋似笑非笑道:“可我不是医生,我是保镖。”
楚冬忍流泪的双眼无焦距似乎有些哀求地看着某处,周清紧皱眉头沉声道:“那现在就聘请你做我的保镖!”
张农愣了下,想反驳可是看看楚冬忍的情况还是闭了嘴。
人群中有两人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听到这句话,其中一人匆匆扫了另一人一眼就迅速离开。这些是白岭山的安排的人。收到消息,他立刻告诉了刘哲。
看刘哲不着急也不说话,白岭山急急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刘哲将燃尽的烟轻轻按进墨黑的烟灰缸里,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了看远处的广场。“展锋跟我签了合同。只要我不答应,他是不能随便更换老板的。而且合同明确规定他不能身兼数职的。”
白岭山舒了口气继而又说:“当时我们在冬忍大厦的人说她是突然冲出来的,没有电话,没有其他任何联络。就那么一路横冲直撞地到广场在那么多人中找到展锋……这些实在太匪夷所思。我们几个人都分神去给她开道了。”
刘哲的眉因为思索紧锁起:“的确……当时展锋在广场干什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行动?”
白岭山摇摇头:“那时候正在进行剪彩……没什么特别的。”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也在思索着,脑子里突兀地窜出一条线索:“气球?”
白岭山一愣:“什么气球!”
男人越想越笃定:“气球。当时剪彩也放飞了气球!这是唯一的信号。冬忍大厦顶层的落地窗前能看到广场的只有气球!”
白岭山眼睛睁大了些:“你是说她是看见了气球就一路冲出家?”
“对。”
“如果是她事先跟展锋对过暗号,我一点也不怀疑你的猜测,这也的确是最符合逻辑的。但是她现在失忆甚至可以算是失智,你不能以常理来推断她的行动。也可能她只是一路乱窜到广场,并不是去找展锋,而是无意撞到。”
男人沉声道:“展锋有问题。我不会相信发生在他身上的任何巧合,更何况这个巧合还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