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哲示意了一下司机，司机把车停在路边。警察上也下来人了，一看竟然是陈湛锐。刘哲眼神一闪。
陈湛锐拿着枪：“下车。”
刘哲没动，只摇下车窗。陈湛锐一见，尴尬地放下枪：“刘先生怎么这么晚在这里？”
刘哲淡淡道：“我一个码头在附近。”
陈湛锐张了张嘴还是认命地说：“正好，跟你说件事。你要沉得住气。”
“如果是说你是卧地的事，已经一目了然了。”白岭山看着他一身警服打趣道。
陈湛锐一脸正色：“是陆小姐的事。”
刘哲的心不由自主地多跳了一下，深邃的眼神阴沉的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陈湛锐躲过他的眼神看向一边：“今晚我们收网一条大鱼，无意中发现……陆小姐也在他们手上。”
刘哲再也坐不住，身体移动便下了车：“她人呢！”
陈湛锐苦闷：“被黑老大的人带上货船了。我们乘快艇追过去，但是船上的人都有武装，我们只能派人偷偷跟着。”
白岭山脸色也难看了起来：“那黑老大是干什么走私的！”
“人口。”陈湛锐答道，看两人神色立刻安慰道：“你们放心，据我所知，陆小姐不是被贩卖的人口，是被‘请’过去，要挟傅瀚龙的。”
刘哲不说话。
陈湛锐有点艰难地说：“当时场面混乱，如果不是陆小姐连声大喊着你的名字，我们可能都发现不了她。”
白岭山吃惊地望着陈湛锐，又连忙看向刘哲。只见他沉默着，像是忘记如何说话。陈湛锐小心地看着两人，终于还是说：“一有新消息，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黑老大逃脱了，我不能耽搁了。”
警车呼啸而去。良久，刘哲也转身上车。冷冷扫了一眼还呆愣在原地的白岭山：“上车。”
白岭山立刻窜上车，车上一片死寂，压迫的白岭山都快要窒息了忍不住道：“刘哲，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这样憋着你难受，别人也难受。”
刘哲看向窗外，夜色下的波浪起伏的海面。“她在等着我，我不需要说什么。”
第二天上午。警局。
老滑头指着证物袋里的矿泉水说：“这个矿泉水里加了R型毒品，在傅瀚龙的车上发现的。”
刘哲眼神一厉：“给楚楚喝的？”
“总不可能是给自己喝的。矿泉水没开封，是用极细的针从瓶盖里打进去的。”老滑头推测着，小心地看了眼刘哲：“从抓获的小鱼口中，傅瀚龙和丫头在车上……干事的时候被发现的。然后傅瀚龙才杀人灭口，惊动了黑老大的人。”
刘哲浑身散发着惊人的戾气，干事！这不可能！
老滑头立刻说：“当然这肯定不是丫头自愿的，R型毒品是很高级的毒品，刚开始吸的时候身体不会有任何不适宜的反应，反而会觉得舒服温暖，这时候女人的荷尔蒙会有些……妈的！那专家怎么说的我是解释不来，总之不是丫头自愿的！你知道这个就好了！”
刘哲垂眸，肌肉紧绷，冷声道：“这几天的时间，她会不会上瘾？如果上瘾要怎么办？”
老滑头一脸郁闷：“这种的不容易上瘾，仅仅这几天，按照水里的量是绝对不会上瘾的。怕就怕之后傅瀚龙还要给她用就麻烦了。R型毒品一旦上瘾要戒掉比其他毒品都更难。”
刘哲冷眼拿起矿泉水，突然眼神一闪：“不是。”
老滑头一愣：“什么不是？”
刘哲闪过一丝轻松：“不是傅瀚龙给楚楚的，是王永。”他在那个废弃的监狱也看到了同样的矿泉水瓶，应该是傅瀚龙救走楚楚时，带走给她喝的。这么看来傅瀚龙很可能是碰巧救走她的，不然不会没准备水和食物。
“那王永呢？”老滑头立刻问。他也一直在调查R型毒品的来源和各种流通渠道，也许能有突破。
被卖到鸟不生蛋的地方去了，旁边白岭山心里悄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