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一噎,换个人!不就是说她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想到张保,她咬牙道:“换个人,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一样难以让人满意。你尽管提要求,钱还是其他,只要你告诉我那人的名字。”
“你现在这幅好像跟我平起平坐的姿态是我最不满意的地方。”男人毫不留情地打断道。
楚楚愣住,有点不明白这男人怎么了?难道是精神有问题?不像啊……她歪这头,一脸似乎很烦恼的无辜表情落在男人眼里,让他呆了会。随即,楚楚本是站着,突然席地而坐,试探道:“这样比你低了,行吗?”
男人嘴角一抽,看了她一会,突然道:“爬到我脚边来。”
楚楚头一懵,立刻反应过来,刚刚男人说的姿态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喜欢践踏别人的人格?她心里反而松了口气,人格这种虚无的东西,在人命面前,她还是无所谓的。她刚刚还担心,实体的伤害还是更让人恐惧啊……
她动作异常的温顺,小猫一样拱起背,准备往男人脚边爬去,只是手腕有点痛,她一个不注意,然后脸朝下栽倒在地毯上……她尴尬地爬起来,也许是吸入了灰尘,又猛地打了几个喷嚏……她眼里闪过一丝狼狈,小心地看向男人。
男人嘴角狠狠一抽,冷冽残忍的面容闪过一丝别样。不置一词。
楚楚见他没说话,连忙继续爬向他,手腕的疼痛让她抿紧双唇,到了他的脚边立刻问:“可以吗?”
男人皱眉,他喜欢看女人哭嚎哀求,惊慌失措,女人怎么害怕,他就怎么做。可是这个女人从进来到现在从头到脚都没有一点这方便的特质,他也提不起兴趣。她连示弱都是理所当然的,想羞辱她,可是她反而小心翼翼地像演戏一样表演给他看,而且--这演技还很拙劣……鬓角还沾着地毯上的绒毛……真是…太不可以了!
楚楚心里焦急,他不满意?她脑中闪过电视里演的种种画面,然后一把抱住男人的大腿:“求求你!”虽然说的是求,但是目光清朗,声音不悲切却带着急切,动作倒是很到位,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男人这次不止嘴角,连眼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下,额角的疤动了动。楚楚见了,心生胆怯却硬生生忍着,殊不知这男人喜欢的就是胆怯。
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动。两人僵持着。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客人,您好。我是酒店经理。火警失误为您造成的不便请原谅。今夜所有受惊的客人都可获赠夜宵。”
男人隔着门冷冷道:“不需要。”
“好的。打扰您了。获赠夜宵可保留,退房前均可拨打服务电话获取。”接着就听见隔壁也响起同样的声音。
楚楚不意外地看见他后腰上泛着寒光的枪支。他还说“我只杀人”……她脑中猛地窜去一个人影,有点不敢置信,展锋!会是他吗?可是他被判无期,刘哲和张农都有关注他,他又怎么可能和外界联系!“展锋。”她立刻吐出这两个字,仔细看着男人的表情。可惜什么都没看出来。
反而听他问:“原来他叫展锋?”
楚楚有点失落:“你见过他?”
“嗯。”
她更加肯定不是展锋了,记得张农好像说过展锋属于危险犯人,不能见客。不是展锋,她现在却真的想不出来还有谁了……难道纯碎生意上的对手?可是生意上的对手也不会用这么麻烦的手段,都有机会把张保抓了,直接杀了她不是更方便?这种手段好像真的是想折磨她……
男人安静地看着陷入沉思的楚楚。这个女人虽然不对自己胃口,不过,也许是因为跟以往不一样,所以才显得特别?自己竟然有些期待她下面会做些什么。他腿一踢,沙发就正对着大床,他坐下,双手交握放在身前冷声道:“脱衣服。”
阴冷的声音惊的楚楚一身寒意,而其中所表达的意思更让她的心往下沉。
刘哲跟着王律师一路出了酒店,看了他的车子,记下了车牌号后也不再跟。这是白岭山也找出来了:“袁衫衫在酒店咖啡厅。”
“没问题?”
白岭山摇头:“跟着她的人说虽然哭闹,但是火警响了之后就很紧张。一脸不想死的表情。”
刘哲冷哼一声:“她本来就不想死。叫拍照的人将脸拍的清清楚楚!”随即将车牌号给他,“调查清楚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