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在冬忍当个小保镖!”她下意识就以为他说的是这个,因为冬忍的很多保镖都是这么过度的,只是傅瀚龙的情况却是有些太不一般。
他也惊了一下,却很迅速地冷静下来,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冬忍大厦,才徐徐道:“从杀人到保护人会不会很难?你会接受我吗?”接受我这个你口中的“变态”?
楚楚立刻说:“我个人当然没问题。可是…冬忍是个集体,而且…我想说的是你对女人特殊的瘾,你能戒掉吗?”她知道人有千万,她没有权利干涉傅瀚龙,她也不是心理医生拯救不了他,她能做的无非是力所能及下的一点支持,可是她无法支持他的特殊癖好。
傅瀚龙将车利落里停在白色线内,看着她,眼中一片寂静,好像夜晚无风的海面,有着水一样温软的曲线,却深不可测。“我找到了你,便再不需要其他任何人或物。只要你能接受现在的我,宽恕…过去的我。”他什么都不在乎,在遇到她之后,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交给她,可是他害怕她的抗拒和恐惧。曾经他自以为喜欢的表情,他竟然一点也不想在她脸上看见。
从外面阴沉着脸回来的傅瀚龙站在门口,听着楚楚软软带着点俏皮的声音,一脸惊愕,她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他!他以为她已经不记得了,只字不提。可是…她明明记起来了,又为什么不告诉他!是…不想跟他有所牵扯?
听着办公室内两人交谈的话语,他的睫毛扇子一般朝下盖住了眼,像大海一样深邃的眼神,黯淡无光,木然地看着银色的门把手。
脑中下意识地回忆起和“小哑巴”的曾经。
男人凌厉的声音:“让开!”
女人温柔的声音:“你不是喜欢她吗?让她以后陪在你身边不好吗?”
十三岁的少年,才成长开的身体在男人和女人面前显得瘦小无力,额角流着血,染红了他的侧脸,他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眼神坚定不容置疑。护在一个晕倒的小女孩前面,“放过她。”他的嗓音沙哑带着愤怒的激昂,屈辱的恳求,还有丝丝无奈地痛楚……
此时有其他的人声靠近,男人立刻收起枪,和女人对视一眼,毫不迟疑地对着少年恨恨地道:“走。”说着就头也不回地往后花园的门走去。
少年松了口气,瘦小的身体晃了晃,回头不舍地看了一眼睡倒在一片花草中的小女孩,薄唇轻轻碰了碰她的唇边,一句也没说利落地跟着远处人影离开了……
他以为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也从没想过要找她,可是冥冥中,她竟然来到了他的身边。只是她却再也不会双眼放光,一脸崇拜,仰望着他了,他再也不是她心目中那个英雄了……她恋爱结婚,她所有的生活里都没不会再有他了。
此刻,他的心感受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撕裂般的疼痛,比起知道她已经结婚,此时她的话跟让他痛彻心扉。怎么会这么痛?他扭头,再也不想听那扇门里的对话。
酒吧。
男人在角落里一杯接着一杯,可是眼神依然清明透亮。健硕的肌肉绷着衣服,有棱有角的面容在灯光下透着冷漠。发现他的女人都禁不住多看两眼,其中不乏前来搭讪的女人。可是他一概不理。直到一个黑发黑眼的冷艳女人上前,他才多看了几眼。
冷艳女人看他眼神放缓,心里一个得意,悠悠地坐下来。男人看着她的眉眼,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
酒吧旁边的酒店。
床上的女人一头黑发瀑布一样散落在雪白的枕上,脸上微红,让男人微微晃神,一晚上的酒都没有让醉了,此刻与她相似的女人却让他觉得有些迷离。
女人扯着他的衣服一把拉过他,他将她的脸看了个仔细,心里一冷,毫不怜惜地将人翻了个身。女人愣了下却隐隐感觉兴奋。趴在床上,露出半张脸,娇媚地睨着男人。
女人的半张脸在黑发里若隐若现,男人又痴了。他的目光顺着她的脖子,脊背,一点一点往下。想着:她在床上是这样的吗?他的手跟着视线缓缓滑动,带着茧的掌心炽热诱惑,女人的身体轻轻发颤,突然听到一声“小哑巴”,让她一顿,继而了然地笑了笑:想必是情路不顺,不过一夜情的情况下,她也不介意,只要他做的舒服便好。她不介意角色扮演一下,然后她真的不再说话,只娇媚地呻吟几声表达自己想要的心情。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他受过世界上最专业的狙击训练,他的呼吸从来都是受控制的,可是此刻他竟然不过因为一个跟她相似的人的勾引而呼吸失控?
他眯着眼,纵容自己的恍惚,于是床上的女人变成了她:“小哑巴…陆楚楚…楚。”身体的畅快不止让他呼吸失去节拍,连心跳都不正常了。他却享受着这种改变,他呢喃着:“活着…是活着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女人已经晕过去了,男人的动作也渐渐慢下来,可是却没停。像是听过一首很好听的歌,他按下重播,身体便跟着节奏摆动,他已经完全闭起了眼,鼻尖尽是味道,耳中也没了难以分辨的女声,可是脑中的她却更清楚了。
他的动作变得温柔起来,身体是有反应的,动作也依然是千千万万个追求**的男女们用惯了的,可是他闭着眼的表情却像冬日暖阳,那么温暖干净,惬意怡人。也许是因为已经发泄过几次了,所以完全没了**的饥渴,和狰狞的面貌。
“小哑巴。”铁汉的柔情,也许就是他这一声呼唤的感觉吧。他慢慢睁开眼,看着身下的女人,沉默两秒,机械地伸出手拨开她侧脸的发,又将她的发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