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楚楚就放出音乐,调到了最大声。
一滴什么东西滴到楚楚脸颊,她一愣,他哭了!抬头一看,微弱的光芒中,她看见男人的眼炯炯有神。是额角的冷汗……
楚楚厉声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男人面不改色:“没有。只是有点闷热。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之前楚楚能摸到的地方都没问题,可能是…腿吗!“是不是…腿被压了?”那个保安不就是吗?
男人的脸埋进她颈侧,呼吸吐在她的肌肤上。“没有,不过,你这么担心我很开心。你就当我受伤了吧。”男人说的有点无赖。
楚楚气结,她无法肯定,只能期盼外面的人来的快一点。
“楚楚,你和傅瀚龙。”男人突然换了个话题。
楚楚沉默并没有接话。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他追问。
“这种时候。”她动了动唇。
“告诉我。”他坚持。
“我记不起他……刘哲,我记不起他。”她说的像是在忏悔,在内疚。
“我知道刚泽是谁。”
她一愣,随即又觉得很正常,收敛了心情:“他让亚纳通知我说展锋不能留。而且也不赞同我对付…刘国君,怕…连累你。”
男人用鼻子蹭了她的额头:“交给我,你想做什么尽管做。给你的证据看了吗?”
她摇头:“不,不需要。”
“好,那就不用。”男人声音温柔,和着手机的音乐声,让她突然有点酸。
外面传来隐约的声音,男人笑了笑:“有人来救我们了。”
“嗯。”
“我们在外面,埋的不深,搬开石头就没事了。”
“嗯。”
“刚泽说我叫刚亦北。以后叫我亦北吧。”
“…嗯。”
“他说是…母亲娶的,说不要像他那样不撞南墙不回头。”
“嗯。”
“我们出去后,就生个孩子吧。”
“生了孩子,我也一样等你。”
滴嘟滴嘟。救护车上,楚楚裹着毯子坐在一边,男人躺在担架上,腿都断了却依然面不改色。“你还没答应我。”他说的有点委屈。
楚楚看着他样子奇怪的腿,心中收紧。冷冷道:“你再多说一句,我立刻就下车!”
男人安静了。赶来的白岭山和张农在一边撇撇嘴。
白岭山故意说:“总裁,你要有点骨气。怎么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男人‘可怜兮兮’地望着楚楚,白岭山心中打了个哆嗦,继续说:“只要你一句话,我想梅小姐一定立刻会从美国赶回来。再说楚楚,也不稀罕你。”
男人听到最后一句,丢了一记眼刀给白岭山,白岭山立刻知道自己方向错误了,马上改口:“不过,楚楚,你到底是对他哪里不满?告诉他,一定改。”白岭山觉得如果楚楚不喜欢的是刘哲的脸,刘哲也会改的面目全非的……
旁边带着口罩的一个医护人员听了突然坐到楚楚身边,出其不意地扣住她的脖子。让在座的人都是面色一变,男人立刻坐起身。
有些蹩脚的中文冒出来:“你都和他结婚了!为什么还要骗‘默然’?”
男人冷声道:“放开她!”
医护人员正是之前来抢骨灰盒的棕发女人。听到刘哲的话,她问楚楚:“你爱他?”
楚楚皱眉,脖子被扣住并不好受。“与你无关。”
“哼!上车的时候,你看他的眼神就是爱他!你还想骗我!”
楚楚有点怀疑她是不是知道‘骗’是什么意思。
白岭山和张农紧张地看着外国女人。
男人阴鸷的眼打了寒霜一般盯着女人:“你如果敢伤她一根汗毛,别想活着走出去。”
女人不屑地看着他的腿:“你的伤,现在还醒,已经过分。”不伦不类的话,好在他们还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