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楚楚和老滑头才将最后的事处理完毕。“现在接的案子都交给胡渣吧。我想休息几天。”楚楚关上办公室的灯跟老滑头说。
“行。”老滑头爽快地答应了,打了个哈欠:“人老了,这么早就犯困了。想当年。”
楚楚淡淡打断他的口头禅:“不用‘想当年…’这个句型,你依然很年轻。”
“哈哈哈!丫头是嫌弃老头啰嗦了吧!”
“是的。”
就不能照顾老人的情绪,说的委婉点!啧!
两人分开。楚楚坐自己的专用电梯网上,老滑头则往下。电梯门还没关上,就见一个人影闪进来,楚楚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按在电梯墙上,一动也不能动。
“你…你来干什么!”不对:“你怎么进来的!”她有些气急败坏,进来且不说,突然这样是干什么!“放开我!”
“别动。让我看看。”来人仔细看着她耳朵的伤,不管她的挣扎和怒火,冷冷道:“怎么受伤的?”
楚楚别过脸:“放开。”
“怎么受伤的?”男人执着地问。
她气闷不已:“与你无关!”
“真的与我无关,你觉得我会出现在这里吗?”男人声音冰冷的如同楚楚靠着的钢铁。
这算什么?如果与他无关,她受伤他都不会要来看望吗?他们之前不也是保持着不是情侣的默契吗?现在却没有了?因为…吉娜?她的下巴微微往里缩,声音里带着特有的倔强:“我说与你无关就是无关。”
电梯叮地一声,男人挥手一按又将电梯关上,然后按下锁定键。楚楚见了皱眉:“你干什么!”
“你回答了,我就开。”
她冷哼一声,提醒道:“这里不是CC。”
“有区别吗?”
两人僵持着,最后还是楚楚妥协了,跟他单独呆在狭小的空间里,有种很强烈的压迫感。“你既然知道我受了伤,还问什么?不过是个意外。你的人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男人皱眉,他只从木都那里知道她受伤去了医务室,并不知道她为什么受伤。所以他一下班便来了冬忍,一直忍耐着等到她下班,将她堵在电梯里。
他的人?谁?
楚楚看到男人询问的目光,深吸一口气:“我去买早餐不小心摔下楼梯。”
男人立刻明白,为什么今天的早餐有些凉。“她干的?”
“不是。”她知道吉娜不是故意,倒是她多想维护吉娜,只是不太愿意牵扯进去。虽然不太愿意这么说,可是她的确:不想牵扯进刘哲和吉娜之间。而且现在刘哲很有可能不仅仅接受刚泽这个人,还在考虑接受刚泽的势力。她更不想与他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矛盾。
男人沉稳的声音有些闷闷地:“为什么帮她?”
楚楚被问的有些莫名:“我没有帮她。你不是更应该清楚她的为人吗?”否则又怎么会允许吉娜呆在身边,这几年,他从未给过任何女人这样的机会,除了假冒自己的袁衫衫:“这只是个意外。”她平静地陈述着。
男人有些生气,自己却不知道生什么气。是的,他知道吉娜绝对不敢违背自己的意思,也绝对不敢去找楚楚麻烦。可是为什么她该死的这么理智!这么通透!她不是该生气地说就是吉娜推的吗?不是该生气地指责他纵容吉娜一年吗?为什么这么冷静!好像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东西,连误会都没有了!
“不。”男人冷冷道。楚楚不自觉抬头,他性感的唇上下动了动:“不是意外。她是故意的。她羡慕你,她妒忌你,她嫉恨你。”
楚楚望着他的双眼,深邃的眼里倒映着小小的自己,仿佛她就是他的一切。她心中生出丝丝缕缕的疼痛,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痛不欲生,是那种被什么绞着的,扯着的,细细浅浅却像是没有止境的疼痛……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不过…我更爱你抬头,眼里一汪秋水,盈盈不语,世界中心,只看我一人。那样深刻的记忆,终于被时光磨得只剩下风云不惊的遗憾和疼痛了。如今再看着他眼里的自己,才发现,自己依然只看他一人,可是他的眼里,他的身边,他的心里却不仅仅是她一个了。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不过…我更爱你抬头,眼里一汪秋水,盈盈不语,世界中心,只看我一人。你是不是想到了?”有些心有灵犀更像是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