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唯不再吭声,忽然之间,她觉得夏清浅变了。变得让人无法琢磨,她甚至猜不透夏清浅究竟在想什么。
夜晚,夏清浅面色沉静的靠在自己的床头,脑海中闪过的片段却是断断续续,无法理清。
最后,当脑海中所有的画面定格成一只不断肆流这鲜血的手腕后,她躺下身子,将自己没入被中。
脑海中猛然忆起今日与小唯的对话,她重重的合上了眸子。
她以为她能够睡着,但是,她又一次失眠。
就在她起身找床头柜的药片时,公寓的房门外突然传来了两记清晰的敲门声。
夏清浅随即起身,警惕的透过猫眼看向来人,她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站着的人是夏沫,夏沫的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只是,此刻的她似乎少了平日的自傲,眼眸亦不再充满蔑视。
“外面有点冷,快让我进去吧!”夏沫抱怨道。
夏清浅连忙让开身子,这才注意到,夏沫的身后拖着两个远足的行李箱。
进入室内,夏沫皱眉瞅着夏清浅身着的睡衣的模样,倏然道,“怎么这么早休息?”
“没什么事,我想早点睡。”坐在沙发上,她淡淡道。
夏沫随即坐在她的对面,“看来我来的有些唐突。”
夏清浅没有吭声。
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挠了挠首,夏沫轻咳了一声,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她红着脸道,“夏清浅,我知道你为了我的事去了警局多次,我很感谢你。真的。”害怕夏清浅不相信,夏沫更是加了最后两个字。
“你能向警方说出事实,该感激的是我。”如果夏沫害怕自己受牵连,甚至为了曾经安家的恩怨而不顾事实真相,陶薰或许会永远逍遥法外。
“唉,说这些怪肉麻的。”尴尬的撇了撇首,夏沫转移话题道,“对了,今晚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夏清浅的脸色顿显疑惑。
夏沫解释道,“你知道嘛,肖局长帮我向律政署求了情。虽然我也算是受害者,由于我是直接伤害爹地与瑶姨的凶手,律政署尽管想要减轻我的刑罚却不能不判,我背叛了两年零三个月。”
夏清浅的脸色由疑惑转为凝重。
夏沫轻轻一笑,“放心,缓刑两年。警方让我到h市的老人院做义工,只要我在两年内好好表现,律政署就会申请减免我的刑罚。”
“那很好!”这或许是对夏沫最好的处理方式。
“是啊,所以,我明天就要离开这儿去h市。”蓦地,夏沫的脸庞上扬起淡淡的忧伤。
“哦。”夏清浅的表现虽然不热络,心底却为夏沫感到欣慰。
“夏清浅,我今晚在你这过一夜。”自小到大,她没有同夏清浅友好相处过,但今晚,她却想要弥补这种遗憾。
“好。”她没有丝毫犹豫。
“那我去浴室里梳洗一下,呆在警局的拘留室真是件痛苦的事,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敷面膜没泡澡了!”哼着轻快的歌,夏沫抱起自己的换洗衣服,继而步入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