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连忙擦着眼泪，“谢谢，谢谢医生。”
医生安慰似的，手掌在她肩膀处压了压，这才说：“好了，我还有别的病人要去看，你们就在这里守着孩子好了。如果他有什么异常，你们马上摁铃叫我就好，今天晚上是我值班。”
肖涵站起来送医生出‘门’，也是道谢声不断，医生也客气地说：“别说谢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肖涵回到病房里，白雪正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握着明杰没有扎针头的那只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那样子里似有无限依恋。
肖涵轻轻咳嗽了一声，趁着现在孩子沉睡，总算把刚刚车上那个问题问出了口：“小雪，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如果你愿意，就告诉我。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白雪的脊背一僵，已经猜到了他要问什么。
明杰现在和龙天昊越长越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那天展会结束后，小李看到她带着明杰，都惊讶地说：“哎，雪姐，你有没有觉得，小家伙和那位龙总长得很像啊？”
白雪当时就有点慌了，忙说：“你别胡说，这种事不是能拿来‘乱’说的。”
小李反应过来，也忙说：“哎，雪姐你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随口问问。”
白雪说道：“我没生气，不过有些是……真的不好‘乱’说的。”
“我知道我知道！”小李吐了吐舌头，“我这个满嘴跑火车的‘毛’病怎么也改不了，以后我肯定注意，不去做这种事了。”
“那就好。”
当时小李只是随口问问，但是肖涵，他如果问的话，肯定不是随口一说了。
白雪低着头，小声说：“你还是别问了。”
肖涵抿了抿‘唇’角，终于还是忍不住，低低地问出了声：“小雪，你告诉我，明杰的爸爸到底是谁？是不是……就是龙天昊？”
白雪马上摇头否认：“不是！没有的事！你别‘乱’猜！”
她这样的慌‘乱’已经证明了一半，她自己也觉得了，又连忙想要遮掩，讪讪地说：“真的不是，请你别‘乱’猜了。这件事我不想提，你自当放过我好不好？”
她都这样问了，他难道还能说“不好”吗？
肖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自把心头升起的好奇和莫名愤怒压下去，温和地说：“好，你不想提，那我就不问了。”
“谢谢你。”
“傻丫头。”
白雪总算肯抬起头来看他，他这才发现她一双大眼睛都红彤彤的，像是一只无辜的兔子。都是当了妈妈的人了，明明她是那么坚强独立，但是他每次看到她，却总是觉得心疼，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地呵护。
只可惜，她从来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白雪被他盯得不自在，勉强笑了一下，只听他安慰说：“明杰这里你别太担心了，医生不是都说了吗，没有什么大碍，明天一早就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