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鞋子。顾行北眼睛一亮,捡起一只高跟鞋,今天早上沈糖还选了半天的鞋子,当时他随口说了这双好看,她就穿了这双。
顾行北捏紧了手中的鞋,环顾四周,如果沈糖被带走想要不惊动其他人,那就只有一条路。
楼梯间!
他真的很庆幸自己还没有失去判断的能力。
保镖们很有眼色地配合着顾行北的行动,另一边加派了别的人手,能让顾总这么紧张的恐怕只有夫人了。
另一边,沈糖被打昏了,直接扔上了一辆货车中,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肺和心都要被颠簸坏了,她没有出声,试着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自己被绑成了粽子,连嘴巴也被封的死死的。
这是,绑架?
沈糖眼睛陡然间睁大,是易星辰!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身上传来震动的感觉,还有剧烈的摇晃足以证明她正在被带离到很偏远的地方,到底要去哪里?沈糖大脑嗡嗡作响,杂乱无章的思绪全指在了一个人身上--顾行北。
“给我下车。”一个中年男人一脚踹上了山塘旁边的座椅,吓得她大叫一声,却因为嘴巴被封住只能化为闷哼。
沈糖被粗鲁的拖下车,脚上已是擦红了一片,缺了鞋子保护的那只脚传来的痛楚格外清晰。
现在,连她算在内一共九个人,七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有年轻一点的,也有年老一点的,还有站在一旁面露杀气的易星辰和作为待宰羔羊的她。他们后面有两辆车,沈糖认得,其中有一辆就是易星辰所开的兰博。
难道,真的是易星辰吗?她们好歹也认识了那么多年,如今她却这样待她?
“别耽误时间,给我拖进去。”易星辰摘下眼镜,皱着眉头说道。
几个男人顺从的将沈糖拖进了前面的旧仓库,几人进去掀起一阵烟尘,惹得人人呛咳不已,空气中散发中一股腐臭潮湿的味道,这里当真是偏僻。
沈糖被扔在一旁,有人找来了凳子关门给易星辰坐下,她看得出,这伙人很听易星辰的话。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的男人不是也很厉害吗?叫他来救你啊,哈哈…哼,沈糖,你也有今天。”易星辰肆意的笑声回想在这件旧仓库里,别有一番诡异的色彩。
沈糖惊恐地望着眼前的女人,蜷缩在地上不能够动弹。
几个男人站在易星辰的身后,一副任人差遣的模样,不约而同的对沈糖流露出嘲讽的神色,似乎还掺杂了点别的什么。
“你这个贱人。”易星辰终于忍不住了,一脚接着一脚地踹在沈糖的小腿上,尖尖的鞋头和根底落在沈糖的骨头和肉上,她只觉得疼得快死了,却只能呜呜地叫着。
沈糖摇着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疼得她闭起眼睛。
那几个男人笑出声来,女人之间的狩猎他们开着也是很有劲的。
易星辰有些累了,回到了位置上,接过一个男人递来的水慢慢喝着,而此时,沈糖的一双腿已经青青紫紫好不骇人!
天气还有些冷,沈糖厚厚的丝袜凌乱不堪,裸露的皮肤没有一块好地方,易星辰下的脚实在是太狠了。
“你为了钱抛弃了我哥,我哥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那么犯贱呢?非要去勾引顾氏集团的顾行北,狐狸精、贱胚子,你根本不配得到我哥的喜欢。”易星辰说着还用手点着沈糖的头,时不时地扯着她的头发,见她露出痛苦的神色便笑了。
“不,应该说,你只是我哥穿过的破鞋。”易星辰冷笑一声。
沈糖的心狠狠抽了一下,那一日在病房,她看见易寒川和宫小玲的样子就知道了,原来易寒川不愿意娶自己是因为已经有了别人。
真是******可笑!亏她还内疚!
“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一身穷酸味,哪一点比得上宫小玲,我哥选择她有品位多了,可是你,你竟然还跑来破坏我哥好不容易拥有的幸福,你竟然推小玲到马路上,害她流产,你这个贱人,我多想一刀刀割下你的肉来祭奠我侄子!”
易星辰的面容别提有多狰狞恐怖,扭曲的脸颊上找不到半点平日里的模样,说到气处便一脚踢中了沈糖的腹部。
沈糖没法开口,只能不住的摇头,和忍受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