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踩在方向盘上,屈膝稳住了身子,凌空将沈糖抱到了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他抱着沈糖冰冷的后背,将她搂在怀里。
沈糖死死的抓住顾行北的衣服,从落到他怀里那一刻起,她就想,就算前面是悬崖她也不怕了!
“顾行北,刚才,我好怕…好怕…自己就那么死了。”
“不是有我呢吗?我怎么舍得你一个人死!你还得陪着我白头到老呢。”顾行北拍着她的后背,所有喜悦化作了温柔。
就在这时,前面很大的路障出现在他们眼前,顾行北将沈糖横抱着,一脚踩下了刹车。
好长的刹车痕就这么在地上拉出一条黑色的直线。
沈糖将头埋在顾行北的胸前,久久不能平静。
“不对!还有老张!”沈糖立刻抬眸,却看到了她此生难忘的一幕。
疾驰中的灰色卡宴突然甩出了一个巨大的弧度,本该车头撞上路障的,却变成了车尾。
“轰”地一声,一声巨响响起,整个车的后座撞得连车型都看不出了,一阵烟雾冒出,还噼里啪啦地泛着火花。
“老张……”沈糖呢喃,指甲几乎要将顾行北的衣服抓破,几近绝望的脸颊上半点生气见不到。
顾行北抱着她,却没有她那般的绝望,他深邃的瞳孔盯着驾驶座,他相信老张的车技,也相信卡宴独特的设计。
一分钟过去了,烟雾缭绕的卡宴还是没有动静。
倒是车后的油箱漏了好多油,顾行北担心地将车频频倒退,直到退到安全的距离,保证爆炸不会伤到沈糖。
就在他刚停下车还想再看看的时候,车门动了……
一只苍老而又沾满鲜血的手将车门打开了。
“糖糖,在这里等我,无论发生什么,不准下车。”顾行北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小心!”沈糖拽着他的手嘱咐道。
不可能不让他去救老张,她能做的就是祈求他平安。
卡宴的备用油箱似乎也漏了,汽油流了一地,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连沈糖离那么远都能闻得到。
顾行北快速跑去,老张已经推开了车门从车上掉了下来,他的一只腿失去了知觉,只能趴在了地上。
顾行北连忙扶起他,“老张,撑住!我们走!”
“先生,我的腿动不了,你快走。”老张着急想要推开顾行北,脸上的黑色看不清他的表情。
顾行北二话不说,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分过他一半的重量,争分夺秒的往回跑,“要走一起走。”
此时,车后的火星已经开始蔓延了,沈糖双手做祈祷状,拼命的叫他们快点。
嘭!嘭!
两声巨响接连响起,卡宴葬身在了火海,连沈糖也被震得不得不缩在车里,她觉得车窗似乎都碎了,耳朵里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顾行北!顾行北!行北……”沈糖打开车门下了车,大声的唤道。
对面已俨然成了一片火海,沈糖想疯了似的呼喊他的名字,子啊一大片烟雾中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顾行北!”
“我没事。”一个渺小却又坚毅的声音响起。
沈糖忍住烟雾的刺鼻,向声音的方向摸索。
“顾行北,你在哪,你在哪……”沈糖毫不犹豫的往前面跑。
混乱中,顾行北抓住了她的脚。
这时,救护车夹杂着警车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越来越近。
“你怎么样?怎么样?”沈糖跪在地上,紧握那只手。
顾行北挣扎着起身,一把将沈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不是让你等着的吗?谁叫你善作主张下车的?”
沈糖喜极而泣,紧紧的回抱他,“我就是要善作主张。”
顾行北问着她的发香,心,安稳了。
老张坐在一旁嘿嘿的笑着,虽然腿痛的他龇牙咧嘴,可是眼前这一幕也让他这个有了年岁的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先生的爱终于换回了夫人的爱。
一干警察和医护人员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一对俊男美女相拥在那久久不愿放手。
重逢,重生后的相逢,才最可贵。
“你再这样抱着我,我就要窒息了。”顾行北提醒道,脸上满是宠溺。
沈糖脸一红,立刻放开来,这才发现,旁边站了那么多人看着他们,她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你怎么不早说,那么多人……”沈糖的粉拳打在顾行北的胸膛。
他闷哼一身,“痛。”
沈糖立刻紧张起来,“哪里痛,怎么了?快给我看看,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打你的。”说着,沈糖就想哭了。
顾行北握住她慌乱的小手,放在胸膛,另一手指了指唇,“这里痛。”
“无赖。”沈糖笑骂道,还未躲开,就被顾行北印上唇。
她没有躲,任由他吻着自己,还能再吻他(她),真好。
顾行北做完全身检查已经凌晨了,全身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膝盖和胸膛有些擦伤。
本来沈糖是想让他住院来着,顾行北不同意,一来,要是被媒体爆出这件事情影响不好,二来,他也不想让顾远东有所察觉,他还有一堆事要做,怎么可以躺在医院。
老张一条腿受到了撞击,骨折了,顾行北将他安置在医院养伤。
整件事件还在调查中。
“医生说,伤口不能沾水,你给我洗澡。”顾行北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的沈糖觉得,如果她不给他洗,就是罪大恶极。着,顾行北不同意,一来,要是被媒体爆出这件事情影响不好,二来,他也不想让顾远东有所察觉,他还有一堆事要做,怎么可以躺在医院。
老张一条腿受到了撞击,骨折了,顾行北将他安置在医院养伤。
整件事件还在调查中。
“医生说,伤口不能沾水,你给我洗澡。”顾行北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的沈糖觉得,如果她不给他洗,就是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