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这样就好了?也太奇怪了吧?
“到底是什么让你改变那么快的,我真的很好奇哎。”沈糖往他身边靠了靠。
他抱着她,熟悉的香味传来,顾行北感到很安心。
“是爸,他启发了我,应该尊重你的决定。”顾行北的下巴抵住她的头顶。
“啊?我爸?”沈糖惊讶,竟然是她老爸!
顾行北长话短说,只言片语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沈糖,虽然听得有些糊涂,但是沈糖起码知道了,他是愿意陪着她一起撑下去的!
“你们到底说好了没?还要不要回去啊!”劳伦斯不耐烦的敲起了门。
他也来了?沈糖抬眸望向顾行北,顾行北本来是背对着光的,他一起身,沈糖清楚地看见他左脸上又一块淤青。
“这是怎么回事?”沈糖摸着他的脸,诧异的问道。
顾行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不碍事,我们走吧。”
顾行北抱起沈糖,劳伦斯正好打开门,真是不谢。
“哎?好了干嘛不说一声,害我以为……”劳伦斯尴尬地摸了摸鼻头。
“你以为什么?”沈糖好笑地看着他,“不会是我揍了顾行北吧?”
劳伦斯更尴尬了,他瞥了一眼顾行北脸上的淤青,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我们先走了。”顾行北淡淡的说道,他故意抬高了音量,说给房间里的樱木听,他走了两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而对顾行南说道,“晚上不用回来了,家里正在装修。”
噗!沈糖暗自偷笑,中国好哥哥啊!
顾行南拿着筷子的手都在跳跃,“放心吧,丽娜会收留我的。”
“乱讲,我只收留你这一晚上……”
他们的甜蜜被顾行北和沈糖抛在后面,沈清河和劳伦斯跟在他们后面,沈糖一直向扭头跟老爸说两句话,但似乎脖子的旋转程度有限。
宫小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觉得身心疲惫的不像话,这些日子以来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防备,在今晚一败涂地。
易寒川带着吃饱之后的喜悦,他很绅士地送宫小玲回家,然而在宫小玲进门的那一刹那,他看到她眼里犹如死灰般的绝望。
“跟我在一起,就让你觉得那么不堪吗?”易寒川把她按在墙上,强迫着她看向他。
宫小玲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她垂着眸子,咬牙道:“是。”
易寒川抬起手就要朝她的脸扇下去,然而他停住了,一拳打在了墙壁上。
“宫小玲,你给我记住了,这一辈子,你都逃不了的。”易寒川在她的额头上一吻,她越是抗拒,他就越是要前进。
宫小玲这一刻觉得,易寒川就******是个变态。
她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反正拍摄工作已经结束了,她要彻底远离他,远离跟他有关的一切。
易寒川嘴角带着得意的笑离开,刚换的新车像是一头猎豹在黑夜中奔驰。
宫小玲回到家,她一直洗澡,一直洗澡,但还是洗不掉易寒川的痕迹,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太多了,多到她想忘了他都难。
“我恨你,我跟你!”宫小玲对着镜子嘶吼道。
她恨得一直都不是易寒川,而是屡次没有原则、沦陷在易寒川身下的她自己而已。
翌日,阳光明媚,昨夜折腾到很晚的沈糖赖床了,一直到日晒三竿她才起身,一下楼她惊呆了!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节日吗?”沈糖挠了挠还没梳好的头发。
楼下客厅里坐的都是人,秦淮风和南夏,丽娜和顾行南,还有樱木和山本医生,当然还有伊恩。
“走吧。”顾行北牵起她的手,两人一同下楼,“不是说好了吗?要留住我们的孩子。”
沈糖看了看伊恩和山本,“医生们,你们是来帮助我的?”
“是的。”伊恩和山本同时说道,虽然一个来自英国,一个来自日本,但此刻他们都是医生,他们的病人都是沈糖。
沈糖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她很想鞠一躬好好谢谢大家对她的理解,可是无奈没什么力气,她只能微微颌首。
“谢谢大家。”她鼻子一酸,眨了眨眼睛。
“好了,中午饭都留在这吃吧。”沈清河招呼道。
秦淮风翘起了二郎腿,“那必须的啊,我还要找糖糖商议大事呢,糖糖,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哦。”
“放心吧,忘不了。”沈糖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一旁的丽娜还被蒙在鼓里,这两人之间到底约定了什么,那么神秘。
沈糖转而看向丁一,“丁伯,麻烦你收拾出两间客房给这两位医生吧。”
“是,小姐。”丁一欠身。
“我们只需要住一周就可以了,如果沈小姐能安全度过这一周,孩子可以生下来放进温箱,这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伊恩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
一周,再等一周就好了是吗?沈糖眼中闪过惊喜。
“糖糖,你放心吧,这一周我们都会陪你一起度过的。”南夏鼓励道。
沈糖重重地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状,“我一定会坚强的撑过这一周。”
顾行北紧紧的臂弯,将她囊括在怀中。
樱木看着两人,怎么都觉得不喜欢,他索性起身往花园走去,丽娜见状也跟了上去。
顾行南的身边瞬间空了,南夏这下可抓到机会了,“行南,你们……”南夏的嘴角扬起内涵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