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染这几天算是忙昏了,然而,每天的报纸上关于裴氏的消息让裴染跌落到谷底,还发现了厉景呈卖出去的那一些股份被一个人买走了,然而是谁也不知道。裴染因为都在收拾着烂摊子,重振裴氏,没时间去管这些了。
但是关于厉景呈的花边新闻也都是层出不穷,几乎每天都有,而这几天,好像是同一个人,那个女人长得不算丑,看起来是名媛淑女,当裴染第二次看上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不就是伊人?那个那天在办公室和厉景呈**的女人?
她冷笑着,看来他们还没断啊。
不过这些也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把眼前这奄奄一息的裴氏给打理好,再让那个无所事事的裴婉彻底离开。有她这样的董事长,也难怪裴氏会出现这种危机了,要是保守严密一些,或许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只不过这件事是厉景呈做的,这才是最让裴染心痛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厉景呈变得这般恶毒了,这样的小肚鸡肠。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厉景呈好像一直是这样的,没有变,在职场上,他总是这样,快狠准,才造就了他今天的成就。
裴染觉得她若是要接手裴氏,大概也需要这种,可她永远都不会用来对付她身边的人。
她和厉景呈不一样,大抵从来都不一样,所以才终究也走不到一起。
走不到一起也就走不到一起吧。这就是命运,裴染不信命运,可是她却相信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且坚信。
分分合合那么多次,大家也都累了,不如各过各的,断了才是真正正确的选择。
叹了口气之后扔下报纸,继续开始一天的忙碌。
“裴染!”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裴染不用转头就知道这是谁的。她没有抬起头,只是埋头苦干着。莫司魅见她没反应,又大声地喊了一声,公司里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莫司魅,他站在人群中央显得褶褶生辉,可是在裴染眼里,连一眼都不愿意给她。
然而裴染还是没转头,莫司魅进了裴染的办公室,慢慢地拉下了帘子,让人怎么看都有些暧昧,若不是那种事,又怎么会拉帘子?
大家心里“啧啧啧”着继续转过去干着自己手上的活。
“阿染,我知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忙,把你忽略掉了。对不起,不过,我现在不是来找你了么?不要生气啦……”那语气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
裴染没有抬起头,只是盯着自己的工作,不紧不慢地,没有一丝表情地说:“我现在也忙,你出去吧。”一句平静的话语就把莫司魅拒之千里。
可是莫司魅还是好脾气地说:“阿染啊对不起啦……不要生气了,我知道是我错了。”语气里多了委屈。裴染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样一个大男人,有着工作不好好做,非要来她这里乱晃,于是她冷声道:“我还要忙,还有,你没有工作么?莫氏不管了?”
“没有哦,前几天都忙完了,因为知道冷落你了,所以来看看你,你不要生我气。”
“我没有。”
裴染自始至终都不愿意抬起头去看莫司魅。莫司魅却不管不顾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勾起了她的下巴,玩味地看着她,随后慢慢道:“听说你和厉景呈断了?”
“怎么?”裴染把他的手拿下来,挑了挑眉问。
莫司魅却是笑了:“没怎么。那你能接受我了么?那天你说的那些话还算数么?”其实他心里也只是怕,怕裴染只是把他当一个工具。
他更希望裴染能回答出一个他想看到的答案,于是他才问出来。
“本来就是逢场作戏不是么?”裴染淡然地回答。
其实对于莫司魅,就像她对于厉景呈一样,同样不想耽误他,因为莫司魅毕竟是在那个时候,陪伴她最久,也是她那时候最依赖的人,对于他,更多的是哥哥的关系。可是他却总是误解他们之间的关系,裴染不得不这样一刀两断。
既然断,就要断得干净。不管是任何人,她也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了。就这样吧,或许一个人也挺好的,或许她以后嫁的人没有厉景呈好,也再没有一个像哥哥一样的男人在她身边指导。裴染这样想着,不再说话。
“不是的啊……我们,不是早就认定了的么?你也知道我对你什么意思,不要再拒绝了好吗?我知道我不好,但是我会改,现在你身边没有依靠了,那就让我来做你的依靠。”他坚定的语气,坚定的表情和坚定的眼神。
不得不说,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一个大男人这般好听的情话。
可那终究是情话罢了。裴染心里很明白,她要独立,她必须一个人,才能磨练自己。裴染再也不需要别人了,包括厉景呈,包括莫司魅。
她要走很远很远,一步一步,走向顶峰。
这种感觉,从她回来的时候就有了,再见到母亲的时候,再看到裴婉把裴氏搞得一片狼藉的时候,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之后她才会想方设法把他们都赶走。
可是,她又何尝不心痛呢?
这世界上终究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事情。如果他们还在,他们是什么人?就拿厉景呈来说,他是一个站在锦海市顶端的男人,有什么是他不能搞定的?只要他动动手指头,一个表情,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这些对裴染,却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她终究是要学会独立的,再来就是不想荒废他们,这样浪费精力和时间,真的对谁都不好。
“没有,我们只是朋友关系。”裴染说这话不冷不热的。
然而最让莫司魅心碎的是下一句:“不要让我们连朋友的做不成。”
为什么裴染你能这么狠心呢?你对谁都狠心,可是那么久了,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呵!他莫司魅是什么,随便走在街上就会有一群女的左拥右护的,要什么货色有什么货色,他干嘛要来这里受这种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