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太可怕,她是再也不想见他了。
她想走,可是刚跨出一步,就感觉昏天暗地,腿一软,就跌在了地毯上。
她觉得天旋地转,努力的想爬起来,手脚却仿佛都已不是自己的。
就在她挣扎时,他却俯下身来,俊冷的脸几乎贴到她脸上,她本以为他要扶她起来,可他却硬生生的撕扯她的衣服。
“锦熙,你这个禽兽,我要告你!你这个流氓,禽兽……呜呜……”
她发了疯一般扑上去,拼命的骂他、掐他、打他。
他任她发泄,不还手,也不说话,直到她没了力气,双臂抱膝坐在床上闷头大哭他才淡淡的说:
“我不怕把事情闹大,你完全可以去告我,但你要先想好,你有什么证据?而且,我会不顾身份和名誉去强一个姿色平平的在校学生,这样的事,谁会信?季茉,你该想清楚,这件事闹大了,名声受损的到底会是谁。”
她没有证据,他的声誉一直都很好,肯定有人不会信他强她,况且,就连警方恐怕也会偏向他……
季茉完全绝望了,那时她本就是穷途末路,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更觉得,人性原来是这么黑暗,活着原来是这么痛苦。
她看见床头橱上的台灯,她狠狠心,直接拿起来,用力将瓷质灯盏在床头摔碎,捡起一块锋利的瓷片决绝的从脖子中横抹了过去。
季茉喉咙处的肌肤被划破了,凝红的血迅速流下来,殷红一片。
但瓷片毕竟不足够锋利,没有划破喉管,她忍着痛,想再抹一次时,他已重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夺下瓷片摔在地上。
“你想死,没人阻止你,季茉,我会通知你的家人来为你收尸。”
他的话冰冷如冰,淡漠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同情或是怜惜,然而,他提醒了她,她还有家人,爸爸临死前嘱咐过她,让她照顾好小妈和妹妹,她不能太自私。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去告我,我乐意奉陪。第二,做我三年的女人,我帮你偿还季云海的债务,另外,三年后会再给你两百万。季茉,你已经无路可走了。”
她是无路可走了,她被彻底逼上了绝境。
她和他签下了协议,他将她的一家人从父亲留下的那堆烂摊子中拯救出来,却也将她拖入了另一个深渊。
三年,足以令她万劫不复!
但她是无法再在A市区呆下去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里的一切,怎么面对萧逸轩。
那年,妹妹季莉也考上了B市区的大学,她便要求锦熙去B市,锦熙竟然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季茉戳了学,去了B市。
锦熙在B市租了那座豪华别墅,需要时,季茉必须随叫随到,她也奉行着他们之间的原则,被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对他的事从来不管不问。
一开始,他总是冷着脸,在床上对她痛加折磨,事后便恢复了冷漠,甚至有时会说一些伤她自尊的话,那时,她总怀疑他对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可渐渐的,他对她竟然渐渐好起来,仍旧疏远,床上仍旧禽兽,却再也没说过伤她的话,还时常为她买东西,甚至偶尔对她笑。
是时光埋没了一切么?还是他的温柔蛊惑了她?她甚至都已记不起,他那时冷若撒旦的可怕模样。
可是,她怎么能忘掉他当初对她所作的一切?
所以,这三年,无论她与他在身体上多么靠近,无论有时他对她有多宠溺,她都刻意的在心中拉开与他的距离,所以,她逃避去想与他之间爱或是不爱的话题……
她一直都在告诉自己,她不爱他,她与他之间只是协议关系,完全与爱无关。
而现在,她也更加确定,他是不爱她,他已婚,他爱的、也是该爱的是他的妻子顾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