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易山挑了挑眉,从沈凉城手里接过电话,语气沉稳霸气的问了句:“出事了?”
电话那头,盛世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的说道:“没事,小车祸。”
盛世的声音,有些隐隐的低落,似乎有些情绪。言易山皱了皱眉,简单的交流几句,挂断电话。见底下几人已经输得兴致缺缺,便扬了扬手,提前散场。
盛世回了半岛别墅,屏开身后的佣人,独自一人留在卧房。
开了瓶红酒,独自斟酌。
他穿着那件已经有些褶皱的白色衬衣,袖口上挽,衣领处解开两颗扣子,领口微微的敞开着,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慵懒着身子,坐在沙发光影交错的阴影里,绛红色的酒因为光线照耀,折射出点点妖濯的光斑。
灼灼的酒精滋扰着方寸理智,眼前一帧帧播放着刚才的画面,靠着车窗的女子,安静的侧脸,仿佛伸手可触,却又遥不可及。
那抹心口掩藏在心口的倾城之色,如一片羽毛从天空悄然飘下,旋转悠扬过后,轻轻搅动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圈圈浅浅的涟漪。
那个在莲城里,呼风唤雨、傲慢到不可一世的盛世,如今醉眼迷蒙,抬头看着窗外朗朗明月,心里幽幽的叹着气:“顾南溪!这些年,我等了这么多相似的你。可是,你就是你,哪里还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