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纵容你的离开,开始新的生活?”盛世低吼,视线不经意的瞥见那个玻璃的糖果罐,里面花花绿绿的糖果像利刺般刺痛眼睛。路途中对她所有的宽佑,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活脱脱的傻子,拼命找理由为她圆谎,自我安慰,她与李晨光并无关系。没想到,刚才到门口,竟然听到她与别人轻声软语的打电话,说要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莲城对于她,甚至再无可恋!
等候的五年光阴,就像是一场愚蠢之极的笑话。他是生活中让人耻笑的傻子,以为只要等到她回来,人生就是圆满,却没想到,她甚至连真心都未曾有。盛世的绝望带着浓浓的悲伤,冲着她吼说:“顾南溪,你做梦!”他拿起桌上的糖果罐语气恶狠狠的说:“你与李晨光拿点事,足够让他死无全尸!”
李晨光!?顾南溪双眼愤怒的直视他,语气不满的说:“你又调查我?你这混蛋!”
“调查?”盛世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冷着嗓子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过是低贱廉价的暖床工具,我还需要为你大费周章?”
顾南溪被气得胸口直喘气,怒了,“你要是敢动李晨光,我势必与你同归于尽!”
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口,直插盛世的心脏。真是讽刺,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盛世再也忍受不住,奋力的将手中的糖果罐往地上一摔,“砰”的一声,玻璃与地板发出刺耳的破裂声,溅起的碎屑崩开。顾南溪被吓了一跳,脚往后挪了几步,却已来不及,迸飞的碎屑已弹跳而起,狠狠的刺进她白皙的小腿,零零碎碎的疼痛从腿部传遍了全身。
顾南溪被他的盛怒吓得有些心慌,“你发什么疯!”
“我让你今晚见识见识,什么叫发疯!”盛世冷笑,一把揪住她挣扎的身子。
他的目光带着地狱的冷厉,森冷的将她锁住。出于本能,顾南溪拔腿就跑。书房的正中央铺着一块极大的长毛地毯,仓皇的脚绊住地毯的边角,身子“咚”的往前倾倒。
只开着一盏暖黄色灯光的书房里,谁也没注意地毯边细碎的玻璃渣。摔下去的同时,处于本能,顾南溪用手去挡。闪着冷光的玻璃碎片立在那里,棱角寒凉的闪过一记白光。骨肉穿心的疼痛,穿破薄薄的蕾丝手套,刺穿手背。她咬着牙齿闷哼一声,黑暗里,手背出开始变得有些湿润。
根本没有呼痛的机会,身后的盛世已经倾身上前,抓住她上衣的领口,蛮狠的用力,将她身上的那条长裙撕了个粉碎。
“你想要干什么!滚!”疼痛与羞辱并进,顾南溪有些崩溃的吼道。
她声音里的惊慌与恐惧,让盛世冰冷的心有些颤动。见过她对李晨光眉眼浅笑的样子,打电话时软言细语的声音,却唯独面对自己时,是深深的排斥与厌恶。
受不了,被她摈弃在世界之外的感觉。心里嗜血的恶魔叫嚣,他底下头狠狠地攫住她的双唇,凌乱的狂吻,齿间带着些啃咬的力度。
她的唇瓣很凉,因为恐惧而不住的颤抖,双手拼了命的想要将他推开。盛世的温柔早已荡然无存,满眼的愤恨控制着理智。
看着他的疯狂,顾南溪摇着头,不,这不是她认识的盛世,不是的!
她仰着头,沉闷的哼出声。白皙的颈部曲线,仰起优美的弧线。沉闷的声音,悲鸣嘶吼。像极了绿水湖畔被猎人射杀的天鹅,濒临死亡前的挣扎。
她的悲鸣,触怒着盛世的神经元。其实,他也并不好受,她痛在身上,他便如割肉挖心般痛在心口。看着顾南溪的神情,盛世恨恨咬牙,起身。
站在一边,盛世将自己整理妥当,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南溪,语气冰冷的说道:“顾南溪,这才是暖床的工具。随叫随到,随时随地。这是我最后一次的警告,收起你所有企图逃跑的想法,也给我离那些男人远一点。我可以答应你进行“月光半岛”的规划,但随时也有收回的可能。”
昏黄的灯光里,顾南溪整个身子凌乱不堪,上面密密麻麻的痕迹展露着盛世方才的暴怒。盛世因为自己的冲动有些后悔,懊恼着捡起地上的碎片般的衣服扔在她身上,语气不善的说道:“顾南溪,如果你乖一点,懂得顺从,也不至于受这般耻辱的皮肉之苦!”
说完,盛世拿起旁边的外套,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