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心里的火气混着暴戾感瞬间直冲天灵盖,这股感觉太强烈,直煞令他手中的力道加重。
“盛世……你放开我……”维乙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几度的挣扎,却冷不丁地被狠狠地甩开,她防备不及,直直地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强烈的撞击令她顿时懵住,几乎是难以置信盛世居然会这般粗暴的对待她。
维乙安趴在地上,睁大一双眼睛无辜可怜的看着他,却发现男人的盯着她的眼睛格外的寒凉薄冷,森寒得直入骨髓,额头上的青筋狰狞得令人后怕。
维乙安被吓得顿住,湛湛往后缩了缩,好不容易移到安全区域,她又不知死活地犯浑起来,骄横得耍起人来疯,“我到底哪里不好,放你这么的对待!?我是北城第一名媛,从小就与盛家联姻,我也知道自己脾气骄纵任性,但我可以为了你努力去改变。你跟她……虽然曾今有过一段时间,可是她不知好歹,不懂得珍惜,将你的感情视作无物,这些我都不在意,因为我爱你,因为爱,所以愿意默默的忍受……”
挺拔又森冷的男人低头,眸光里含着些漆黑与森凉,唇角勾起残凉的笑,讥讽着说道:“你的感情是你的事,五年前我能不屑一顾,五年后仍然是视作云烟。你要是再敢去招惹她,我就当你是自寻死路。”
盛世的眸色一滞,俊冷的脸上更是僵硬,“维乙安,不要逼我动手。你胆敢再掀起半点风浪,我不光捏死你,也会将你的庇护——维氏毁得彻彻底底。”
说完,盛世冷着脸,面无表情地从她的面前踏过。
维乙安看着从面前踏过的黑色皮鞋,心里一沉,着急地说道:“顾南溪可以,为什么我不行。我出生比她好,家境比她好,比她更有才华,有足矣匹配你的身份地位,为什么她可以,而我不可以!?”
盛世立刻顿住,单手抚了抚外套的袖扣,语气薄凉森寒地说道:“话我只说一遍,你最好也记清楚,不管你有多爱多喜欢,那都是你的事,但对我而言——你丝毫没有分量。因为从始至终,我要的都只有她,也只会是她。”
不管你有多爱多喜欢,那都是你的事。
但对我而言——你丝毫没有分量。
因为从始至终,我要的都只有她,也只会是她。
空旷的房间内,皮鞋踏着地板的声音由近及远,幽深得仿若穿过岁月,如击鼓般敲动着维乙安的心。
她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整个人禁不住瑟瑟发抖。胸腔里的愤怒混着焦灼的气息,突突的不住起伏。
那双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冲着地面猛地一击,强烈的撞击再加上指甲的锋利,不多时,一股猩红的血液从指缝间溢了出来,落在地板上,汇成一道惨烈的沟壑。
维乙安的目光迸射出浓烈的杀意,在漆黑的夜里,森冷得令人惧怕。她的目光冷冷地盯着空旷的房门,唇齿间反复的咀嚼着三个字。
顾南溪。
这个名字,从年少岁月流经过程里之于她而言,挥之不去的噩梦。
从莲城大学里,她用自己的无辜愚笨以及拙劣的设计天分,成功吸引教授和同学的注意力,最可恶的,是她骗走了她的盛世,夺走了她年少轻狂的梦。
手紧握成拳头,一点点的收紧,掌心里的疼痛变得格外的分明。
好,真好。
顾南溪,既然你活着是我的阻碍,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顾南溪在病房里带得也够久了,窗外的天气也并不是太好,阴沉沉的,衬着她的心情也变得有些发霉。
陆西顾来病房的频率也变得有些多,后来在顾南溪的反复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少了顾律川的约束与监控。
而之于顾律川的突然消失,陆西顾也不甚了解,只是粗略的猜测他是去开拓言氏集团的新型项目。
“月光半岛”首席设计师的比赛在即,顾南溪有些心急如焚,在医院里吵吵嚷嚷几天,直到沈凉城在确认书的各项指标上确认无误后,盛世这才命人放行。
出院后,顾南溪便拖着那只伤得已经几近残废的手,火急火燎的赶回了言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