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一听,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这会不会太麻烦你!?”
顾南溪冲着她笑了笑,安抚着他说道:“不麻烦的,你们等我的消息,我待会就去问问看。”
这对老夫妻但是恩爱,或许是那份真情的流露令人顿感难得,为了成全,她便拉着陆西顾来了一场“美人计”,成功替代两位老人争取到机会。
当然,官方的说辞是见老人腿脚不便,院方特别照顾特地腾出来个病房让两人住。为了不令他们起疑,安排的也是普通病房。
老爷爷对这样的安排可是开心得不得了,拉着顾南溪的手,满眼泪水,激动的说道:“顾小姐,你活菩萨,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老两口几世都偿还不清呐!”
顾南溪温柔的笑了笑,握着老人家的手,说道:“老爷爷,您这样可折煞我了!你现在好好的养身体,日子还长着呢!”
老奶奶看了看自家的老伴儿,又看了看顾南溪,面色稍稍有些异样,低下头,没有搭腔。
顾南溪将她所有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却仍旧不动声色,安慰了一下老爷爷,这才迈开腿,拉着陆西顾走了出来。
透过玻璃窗,陆西顾冲着里面扬了扬下巴,挑了挑眉,说道:“不动声色,大义凛然,逐个击破,最后让人新生愧疚,这招棋,走得有水准!”
顾南溪睨了她一眼,鼻子里哼出一丝不屑,傲慢的说道:“别把你那些龌龊的思想往我头上扣,简直是玷-污我单纯的动机!”
“噗~!”陆西顾一时没忍住,猛地噗嗤一声,随后指着顾南溪,嘲讽起来,“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啊!我当我三岁小孩,这么明显的动机都看不出来?!”
顾南溪撇了撇嘴,挪开眼,“我懒得和你废话!”
“嗬!瞧瞧你这心虚的小模样,”结果,顾南溪非但不理她,反倒是逐渐走远,陆西顾见争吵无果,冲着她的背影吼道:“喂!你去哪里啊!?”
顾南溪顿住脚,有些无奈的说道:“去安慰一个刚满“三岁”赌气的破小孩!”
刚满三岁的破小孩!?
嗬!?小孩!?顾南溪什么时候有私生子了!?
我去,都是些什么鬼啊!
陆西顾现在原地,跺了跺脚,心里默默吐槽起顾南溪,简直没有人性的勒,利用完人,就这么不讲求礼数的把人给抛弃了!还有没有一点身为社会油头的觉悟呢?!
所谓正在赌气的刚满“三岁”的破小孩正在言氏集团的顶楼会议室内大发雷霆。
大清早就把集团各个项目的高管从睡梦里揪了出来,然后言明非要他们在半小时之内拿出最新数据,半秒钟也不能耽搁。
会议室内的各个高层背心里冒着冷汗,人人自危,生怕一不留神就踩中了地雷,然后支离破碎。
这场会议,气压低得渗人,因为时间太过匆忙,高级预算师将数字的小数点放错位置,还未来得及解释便背当场驱逐且永不录用。
工程项目的项目出现漏洞,项目经理没办法解释款项的流动,言氏集团的安保立刻冲上来直接扭送进警察局。
这次盛世的行为,大有清底除害的举措,顺便也让他舒了口气。
会议结束,偌大的会场内,只剩下言易山,沈凉城还有盛世三人。
沈凉城想来每个正经,反正也没外人,这下便抬起腿搭在桌沿,打趣着说道:“难道除了昨天被顾南溪放鸽子外,昨晚又发生了什么令人开怀的大事,是被拒之门外了?!”
盛世的谋光瞬间暗沉下来,犀利的射过来,寒凉得令人背脊发凉。
刀光寒气从面前嗖嗖嗖而过,言易山仍旧面无表情,淅淅沥沥的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寂寞了五年多的老男人,好不容易尝到肉味,今天这么一反常态,一定是欲求不满。”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的沈凉城蹦不住,“咚”一声摔了下去,对面的盛世周身冷气囤集,睨了他一眼,回敬道:“总好过有些老鼠见了猫,女人天南地北的跑,还与同你不相上下的男人有染,绿帽子一顶一顶的带,你真是有资格在这里说别人!佩服!”
嗬!战事一触即发!
言易山手中的文件夹被捏得咯吱咯吱地响,沈凉城被那股渗人的声音吓得立刻躲在会议桌脚,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波及。
漂亮的反击,简直是大快人心。
在别人胸口捅了一把刀子,作为兄弟,必须要感同身受。
盛世坏笑着,冲言易山挑了挑眉,既然效果已经达到,便不再过多攻击,起身就往门外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