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扪心自问,他爱她,是错误吗?!
搂着女人的手轻轻地紧了紧,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眼神里的温柔多了几许,他轻轻地拍了拍顾南溪的背,嗓音低沉地安抚着说道:“南溪,不要哭……”
“……”顾南溪没有说话,只是躲在盛世的怀里,眼眶中的泪水汩汩的流,温温热热的打湿了他的衬衫。
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感情充沛容易外泄的顾南溪,外向到内敛,经历的五年时光,独当一面,遇见过各种脾气的人,已经让她变得不再如当年那般任性。
寒夜的风猎猎的吹,冷飕飕的让她清醒不少,眼眶里的泪水已经被流干,迷蒙的迎上那双温柔的眼神,心脏怦怦的用力撞击着她的胸墙,那么大声。
不该是这样的……
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顾南溪有些醉,她甚至巴不得自己就这样醉下去,永远不要醒过来才好。
卧房的灯光有些黑,窗帘摇曳,微微的透着些光。
盛世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女人,抚了抚她额间的碎发,最后停在她的右脸上。
维乙安这一耳光用尽了十足的力,加上她习惯性留长指甲,尖锐的指间已经割破皮肤,留下几条红艳艳的血口子。
盛世的脸变得漆黑,连眉心都皱了起来。
起身,将窗户给拉紧扣好,他这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
书房内,顾律川早已在屏幕前焦急的等候。
盛世带着一身肃冷的杀气,威仪的坐在电脑前,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敲,冰冷地说道:“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顾律川忙碌了一天,正喝着小酒缓解缓解神经,顿了顿,故作轻松的说道:“狐狸才刚露出点尾巴,热身运动才刚刚开始。”
盛世晃了晃手中的红酒,语气含着些阴沉冷冽,说道:“可以试着放点烟雾弹出来让他们自乱阵脚。”
顾律川倒是有些意外,挑了挑眉毛,问道:“不怕对方警觉度高,收敛锋芒!?”
盛世冷哼一声,敲了敲桌面,冷冷地分析道:“敢明目张胆动维明翰工厂原料又能暗杀林放的人,除了胆大不怕死,想必也是很自负。”
顾律川很少见他如此急切,立刻来了兴致,开口说道:“你这么急着扰乱维家,难道刘诗雨和维乙安最近在莲城又有什么新动向引得你不快了?!”
这摆明了是欠收拾呢!
盛世并没有恼怒,只是抿了口酒,冷冷地说道:“你可以不用着急,多在北城用维家来历练几年也不是不可以。”
顾律川一听,立刻着急起来,差点从位置上甩下来,呛得面红耳赤,冲着屏幕吼道:“喂喂喂……不带你这么打击报复的啊!”
相较于他的愤怒,盛世倒显得平静许多,只是冷冷的说道:“那就别给我拖泥带水的,速战速决。”
顾律川嫌弃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哼了口气,说道:“放心,来点劲爆点的还是可以的,保准让他们不得安宁。”
盛世抚了抚红酒杯的被沿,开口冷冷地问道:“找到林放了吗?!”
“没有,不过已经有线索了。”顾律川耸了耸肩,随即趴在桌面上,挑了挑眉,说道:“猜猜怎么着……”
盛世瞄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说道:“林放的这出假死,和激怒维明翰脱不了干系吧!?”
“哟嗬……不愧是我二哥,万事都已在掌控之中啊!”顾律川没想到,盛世在千里之外,居然知道得这么多,于是又开口说道:“不过,你这“未来岳父”对化工原料这件事也不是不上心嘛!毕竟是高价值的原料货,出来的产品又值市价几十亿,是个人也会眼红。”
盛世摇了摇头,冷冷地哼了一声,开口说道:“虽然不喜欢和他打交道,但从他对这件事重视的程度来看,还不算是太过黑心的商人。”
顾律川倒是来了兴趣,立刻开口问道:“怎么说!?”
盛世坐着柔软的老板椅,单手敲了敲扶手,语气低沉地说道:“化工原料掉包,他安排林放重新再买入并且投入生产,而真正让他大动肝火的,恐怕是林放演的这出好戏吧!”
顾律川当然明白,林放并没有死,而维明翰却被蒙在骨子里,这出戏,似乎变得越来越好看了。
他笑了笑,开口说道:“大张旗鼓的替林放办了葬礼,他恐怕还不知道自己被最得力的住手给彻底的玩了一遍。”
盛世抿了口红酒,这才开口继续说道:“能让林放恨得这么彻底的人,到底是做了什么事,顺便寻根究底的调查调查。”
顾律川有些意外,挑了挑眉毛,问道:“怎么,要还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