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合情合理。
这步棋,走得极好。
但现在握有证据的人已经死了,一切都已成定局。
为什么还有人在从中作乱,是针对言氏集团,还是针对的她顾南溪呢?!
不管针对的谁,从他下手的对象来看,就足够让她去憎恶,他可以伤害自己的任何东西,但绝对不能是她的“月光半岛”。
因为顾南溪前几日对待婚礼策划漫不经心的态度惹怒了男人,他居然小气别扭的带着行李,直接去临城出差了。
这下倒好,落了个清净。
眼见两人的关系才好没几天,有被打回原形,这下可是极坏了钟妈。
但她这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家里冷不丁地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为免那批图纸再出什么问题,顾南溪只得亲手操刀,重新绘制。
这一低头一抬头,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伸了下懒腰,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她这才将设计稿装进画筒,随身携带着走出了言氏大厦。
累了一天,她已是满脸疲惫,只是靠坐在后座,吩咐司机回去。
大抵半小时的路程,她不知不觉竟沉沉地睡了过去。
门口的警卫见她回来,立刻上前拉开车门。
一股冷风吹了过来,凉飕飕地,顾南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猛地从睡梦里醒了过来。
他看着车门外毕恭毕敬的警卫,吩咐司机明日早点过来接自己,便踩着步子往别墅走去。
冬季的夜有些暗,四周安安静静的,只有些呼呼的风声吹过。她盯着不远处的半岛别墅,这座几乎是从她当年的设计稿里蹿出来的建筑,像是一枚烙印,映衬着那些挥之不去的过去。
她有些慌神,不知不觉的慢步走到了门口。
抬眼,见钟妈站在门口。
她顿了顿,开口,轻轻地唤了声,“钟妈!”
钟妈一听,立刻抬头看着她,表情有些尴尬,接着小跑着下来,拉着她,说道:“太太,里面……”
顾南溪挑了挑眉,开口问道:“他回来了!?”
“不……不是!……”钟妈的神情有些紧张,看了看屋内,立刻低着头,说道:“是,盛老爷子到了。”
盛老爷子?!
顾南溪的表情猛地震住,心里暗叫不妙,看来,今晚是要不得安宁了。
拍了拍钟妈的手,顾南溪也没什么后怕的,直接往别墅内走了去。
盛老爷子黑着一张脸,双手交叉着搭在手杖上,威风凛凛地坐在沙发中。
顾南溪进来时,身上带着些寒气,表情更是淡然。
她从玄关处走来,光影由暗变明,轮廓更是渐渐清晰。
今日的她依旧穿着长长的裙子,漆黑的头发披散下来,妆色清清淡淡。
盛老爷子看着她,眉心皱得有些紧,那双交叠着置放在手杖上的手不自觉地收了收紧。
隔得老远就已感受到盛老爷子的怒气,顾南溪却也并不怕,只是上前,对着她,恭敬地唤了声,“盛老先生,您好!”
这称呼……
盛老爷子冷哼一声,胡子都快翘上天了,握着手杖,猛地跺了下地面,不满地吼道:“果然是小家小户,上不得台面……”
顾南溪有些无语,但却并不喜欢别人这么看自己,她也没再顾及长幼尊卑,腰杆挺得直,盯着他,冷冷地说道:“您明明就不希望我嫁给她,如果我称呼你一声“爷爷”,难道不是给你添堵吗?!”
这话倒是引得盛老爷子的不快,只见他抓着手杖直接往地面上“哐哐哐”地敲了几下,语气严肃地说道:“知道我不同意你还留在他身边,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怎么所有人都已,她和盛世鬼混,就一定是别有用心呢!?
嗯,如果换做以前的话,或许是心不甘情不愿。
但拿到现在来说,似乎,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呢。
这真是一个让人恼怒的事实呢!
见顾南溪皱着眉没有说话,盛老爷子更是变本加厉起来,冲着她就开始吼了起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盛世,为的是“月光半岛”首席设计师的位置。你如果识趣,就给我早点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