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乙安盯着他手里的药,抬头,目光看向别处,开口,说道:“给我来几颗。”
对方一听,立刻挑了挑眉毛,“美女,这东西可是烈啊,来这么多,不怕玩出命!?”
维乙安睨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怎么,有生意都不做!?”
说着,她拿出手包里的钱,拿出厚厚一叠,扔在他面前。
那男人见着面前红色的钱,立刻变得谄媚起来,堆着一脸的笑容,从桌下将药递了过去,“那能啊!您可拿好了,下次再要的话,记得来街口找我!”
维乙安接过他手里的药,脸色一沉,不屑地说道:“立刻给我滚!”
那男人拿着厚厚的钱,脸跟笑得开花了似的,临到走出去时,他还是忍不住看了看这个大金主,越看越觉得眼熟。
但酒吧的灯光确实暗,他也没再多注意,于是又果断的去找下家了。
维乙安捏着那些药片,刚准备咽下去闹个开心,结婚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意外的碰到一个熟悉的男人。
那个曾经在李家老爷子寿宴上追逐过顾南溪的神秘男人―迟墨!
他居然也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
维乙安的眸子沉了沉,端起旁边的酒,跌跌撞撞地向前走。
迟墨已经喝得有些醉,怀里冷不丁地撞进来一个女人。
近日,他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清晰。
关于顾南溪的离开,他当年的强迫威逼,在病情时好时坏反反复复的过程中逐渐明朗。
他悔恨,却不敢去找寻顾南溪。
背后强大势力的威胁,将他步步紧逼,推向绝境。
他已是穷途末路,迟家的一路辉煌,演变成如今的摇摇欲坠。
醉眼朦胧里,他盯着怀里的女人。
维乙安当年为了能够吸引盛世的注意,从头到尾,几乎是按照顾南溪当年的风格装扮自己。
也正是这副熟悉的模样,落在迟墨眼睛里,就变成了另一个鲜活的顾南溪。
他几乎是耐不住的,猛地将她拥在怀里,有些激动地说道:“南溪,当年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维乙安被搂得喘不过气来,虽然心里恼,但却得到了意外的收获。
她现在已是心灰意冷,无所顾忌,点开手机的录音,反手搂着迟墨,装着顾南溪的口气,撒娇着说道:“说说看,你怎么对不起我了!?”
迟墨醉得一塌糊涂,恍恍惚惚,毫无辩识能力,只是盯着眼前的“顾南溪”,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大庭广从之下,音乐声又吵,着实不好操作。
维乙安皱了皱眉,看着面前的迟墨,抬手,将手里的药全部扔进了酒杯,然后端在他面前,笑着说道:“要想让我原谅你啊,就把这杯酒喝了!要全部哟……”
迟墨盯着面前的“顾南溪”,整个心都开朗起来,冲着她咧开嘴笑了笑,接过那杯酒,兀自的喝了透彻。
维乙安看着他仰头喝点,忍不住挑了挑嘴角。
头上的灯光闪烁,音乐声此起彼伏,沸沸扬扬。搔首弄姿,你侬我侬的贴身热舞。维乙安拉着迟墨,顶着头顶明晃晃的灯光,**共舞。
迟墨渐渐的有些异样的兴奋,领带随意的敞开,哪里还有往日里翩翩公子的形象。
终于,药效耗到最极致。
迟墨的脚跟着就软了下来,整个人往地上摔了去。
维乙安见好就收,抬手,拽着迟墨的手,笑着说道:“我们去那边好不好!?好不好!?”
迟墨整个人虚晃着脚步,被维乙安拉着,跌跌撞撞,歪歪扭扭的内里的包房走。
两人好不容易来到房间,迟墨几乎到了疯癫的状态,搂着维乙安激动的亲,嘟嘟哝哝地说道:“南溪……南溪……我爱你,知道吗!?”
“南溪,对不起,当年强迫你,不是故意……”
“我只是病了!病了,所以才会疯狂……”
“南溪,对不起……”
维乙安一听,立刻就来了劲。
没想到,顾南溪和迟墨,竟然还有这一出!
如今迟墨了致幻剂,她想要怎样,就可以怎样。
想到这里,维乙安立刻拿出了手机,点开录像机,对准迟墨。
这过程中,她好不容易撬开迟墨的嘴。
原来顾南溪当年为了还南山的债,居然和迟墨有那么不清不楚的一夜。
为了钱而出卖自己,顾南溪,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她看着手机里的录像,影像清晰,一问一答,迟墨的悔恨交加,让一切变得真实可信。
这几乎,是可以让顾南溪瞬间身败名裂的东西。
那种兴奋,简直让维乙安血液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