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怎么!”这个时候费永宁其实坚持不住都快要哭了,不过左以丹和费子墨不知道罢了。
“耿凝呢?”因为耿凝刚开始是来照顾她的,可能是因为她睡觉了,耿凝才离开了吧,身为一个讲礼仪的孩子,左以丹觉得自己需要道谢。
“她……她在隔壁病房呢。”费永宁撇了撇嘴,很不高兴的说。
左以丹听到费永宁这么说,奇怪的问,“为什么不在一个病房?”
这个问题让费子墨和费永宁突然没有办法回答。
“耿凝怎么不回家?你都来了,她怎么不回家?”左以丹皱了皱眉头问费子墨。
费子墨仔细的看着左以丹的反应,试探性的开口。
“她……中毒了,所以才在隔壁的病房。”费子墨仔细的观察左以丹的变化,发现她真的不知道。
左以丹听到费子墨这么说,张大嘴,惊讶的说,“天呐,不会吧,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会中毒?”
费永宁听到左以丹这么说,无语的看着她说,“就你这样,有一天被卖了都不知道。”
听到费永宁这么说,左以丹生气的瞪着他,“我怎么了?不就是问一下。”
费子墨看着左以丹和费永宁吵架,他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自己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差点和左以丹天人两隔,现在还能看到她真是太好了。
“你们两个别吵了,左以丹,你也中毒了,你不知道吗?”费子墨无奈的将两个人分开。
左以丹听到费子墨这么说,惊讶的说,“不可能!”
费子墨皱了皱眉头,左以丹为什么这么惊讶自己不可能中毒?
费永宁也像费子墨一样皱了皱眉头,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被费子墨抢先了。
“你怎么那么确定你没有中毒?”费子墨看着左以丹说。
结果费永宁看了看费子墨看了看左以丹,最终没有将自己的关心说出来。
“没什么,反正我没有中毒。”左以丹将头扭过去不看费子墨。
左以丹却在心里想,她明明就只是吃了刘姨一个人送得饭,怎么可能中毒呢,她不相信。
左以丹那样笃定,眼神中对费子墨的抗拒那样明显。
费子墨的心口闷闷的疼,疼的他抿紧了唇角。
“没中毒?没中毒你现在为什么躺在这里?没中毒你现在脸色怎么白的像个鬼一样!”费子墨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这份不悦让左以丹心中的委屈突然间爆发。“我自己的事情,当然我自己最清楚。为什么躺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
左以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只有从生死边缘走过一遭的人才会明白那是一种怎样可怕的感觉。她现在几乎不敢想象,如果那时她随着自己的心情,一觉睡了过去,再也醒不过来……那该怎么办?
所以,左以丹这个时候非常需要有人能够温柔的宽慰,尤其是……来自费子墨的温柔。
可是,费子墨除了冷冰冰的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便是这样一幅咬牙切齿的样子。
既然这样,要不到的温柔关心,那她也不稀罕!
左以丹撂下这句话,将头狠狠的扭了过去,力度之大,让她觉得自己的头有一阵阵的眩晕。
左以丹那样强烈的想要表达她“不稀罕”的决心,把脸转的飞快,以至于她错过了费子墨在听到她的话后,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
那是一种,可以称之为“受伤”的光芒。
费子墨的角度看不到左以丹的表情,可是站在一旁的费永宁却把左以丹别扭的小女孩的脾气尽收眼底。
他从来都不知道,左以丹在和费子墨吵的时候,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表情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那是一种他没有办法进行命名的表情,但就是无端的觉得刺眼无比。
费永宁在这个时候一下子站了起来,让左以丹和费子墨的目光都看着他。
“费永宁,你怎么了?”左以丹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他猛地站起来把她吓了一跳。
费永宁瞪了左以丹一眼,让左以丹觉得莫名其妙,接着他说,“我去看看耿凝,你们聊。”
费永宁走的时候看都不看左以丹,让左以丹很无语——这是怎么了?
费子墨看着费永宁走出去的目光深思,自己弟弟这是明显护着左以丹。
“唉……真拿你没办法。”费子墨叹了一口气,看着左以丹的目光越来越柔情。
“告诉我,为什么要说你不可能中毒?”费子墨看着左以丹说的很温柔。
左以丹却想到了耿凝给她说的,费子墨真正爱的人。
左以丹眼睛里的光暗了暗说,“没什么。”